阎修贤此人,他倒是见过几次,长得仪表堂堂,器宇不凡,而且武功不弱,有勇有谋,在几次跟大凉的战役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劳,如今任校尉一职。别看校尉才正六品的武官,但是校尉跟校尉是不同的,他这个校尉因为有个副将的老丈人,就格外的与众不同。而他之所以才是个校尉,也有他老丈人压着不给他升官的原因。
他记得当初麻林英特别自豪地跟他说:“修贤侥幸立了几次功,那是他运气好,不是他有本事,好钢要多锤炼,将军就别给他升官了,免得他年纪轻轻尾巴翘到天上去。”
既然他这么要求了,那詹天谕就从善如流,将阎修贤的名字给划去,那老狐狸的脸顿时就紫涨了,倒是令他身心愉悦。
而阎修贤之所以被他记得牢牢的,并不是因为他老丈人的一番骚操作,而是因为他是这些军官中出了名的宠妻。不少军官跟他抱怨过,麻副将家的女婿真不是东西,整天围着个女人转,将女人宠上天,害得他们在家特别没地位,夫妻一吵架,妻子肯定指着他们的鼻子骂:同样是丈夫,看看人家阎校尉怎么当得,再看看你这个糟心的玩意儿!真是人比人得扔!
翻过阎修贤的资料,他继续往下看,发现其他人都是普通的士兵,并无特殊之处。回想到那位苏娘子武功高超,应该不会找一个平平无奇的男人做丈夫,出来几个立过功的,其他的应该都能直接排除掉了。
如此一看,阎修贤的嫌疑最大。
想了想,他准备去找一趟苏芩,再问仔细一点儿,比如说身高相貌,有无特异之处。
人刚走到军帐门口,另一个亲卫郝可新进来禀告,“将军,老夫人有请。”
詹天谕微微蹙眉,边系披风边问:“老夫人什么事?”
“就是您的婚事。”郝可新挤眉弄眼的,“施娘子正在家里等着呢,老夫人请您回去陪施娘子赏雪。”
“赏什么雪?!”詹天谕声调冷硬:“前几天我差点儿死在雪地里,现在已看到雪就心有余悸,浑身发抖,而且我是个粗人,没有那份闲情雅致。将我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给老夫人。”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将军!您去哪里?”郝可新小跑着跟了上去,“要不卑职陪着您去,万一再遇上刺客呢?”
“我要是在自己守卫的城镇中被外敌刺杀了,那就说明我能力有限,德不配位,该死。”詹天谕一想到前些天的刺杀,心情就不美丽,这简直就是大大的打了他的脸。
“施娘子又不会未卜先知,如何能预料到城外会有刺客埋伏?将军您可不能迁怒于人呀。”郝可新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指责詹天谕:“您差点儿出事,施娘子可是差点儿哭得晕了过去,她对您可是痴心一片,你这么说,岂不是让她更加伤心?”
“我倒不知你是个怜香惜玉的。”詹天谕作势要踹郝可新,“我不是怪罪她让我置于险地,而是实在受不了她想一出是一出的心思,根本不管别人正在做什么,只要不顺着她,就哭得死去活来,跟我把她怎么了似的。我本来就是个粗人,不会也不可能顺着她的心意做一个风雅之人,所以我们注定不可能。既然不可能,我就不能再给她任何的错觉。明白了吗?”
“明白了。”郝可新点头,不由地说:“施娘子适合嫁给文人。”或者说适合嫁给文官,而不是自家将军这种随时准备马革裹尸还的武将。
但是,正三品的文官,年纪轻的也得四五十岁了,哪儿像詹天谕,才三十二岁,就是正三品的昭勇将军了,一嫁进来就是正三品的诰命夫人。
“去吧,将我刚才的原话转达给老夫人,剩下的我晚上回去自会亲自解释。”
骑着白马,詹天谕慢悠悠地走在大街上,将城中百姓虽然不如京城百姓富裕,但是脸上的笑容并不比京城百姓少,心中倍感欣慰,这十年的辛苦总算没白费。
到了苏芩所住的酸枣巷子,詹天谕下了马,将马拴在那棵酸枣树上,给了巷子口一个正玩雪的小子一文钱,“你们巷子是不是住着以为苏娘子?帮我将她交出来,这钱就是你的了。”
那小子眼睛一亮,夺了钱就往苏芩家跑。
苏芩正在家里劈柴,被那小子硬拽了出来。
“你倒是告诉我,那人是谁呀。”苏芩哭笑不得,“别拽了,再拽袖子就掉了。”
“一个长得特别好看特别威武的男人。”小男孩想了想,说:“猛地一看,怪吓人的。”
走出巷子,苏芩一眼看见背对着她的一个男人,他系着藏青色的披风,站得笔直的如同一棵风中的小白杨。
“你······”
詹天谕转身,眉眼微微带笑:“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苏芩狐疑。
詹天谕抬手挡住下巴,“如此,认出来了吗?”
“是你呀。”苏芩顿时笑了出来,“今天你没蒙面,我都没认出来。”比她想想的还帅气,剑眉星目,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双颊微微凹陷,显得更加冷峻,标准的帅气兵哥哥形象,而且,看起来挺年轻的,也就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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