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末项詅便起了身,嘱咐好众人晚些带项绍云去灵堂哭灵,自个儿便出了门。
贺老夫人比项詅更早些便到了项大奶奶的灵堂,独自无言。项詅瞧着暗暗叹气,但形势不容她有任何可以喘息的机会。
“六姑娘,二老太爷已着人开了祠堂,寅时三刻衙门里的人便要到了”,李大管事向项詅禀道。
“知道了,外院的事还需李管事多操些心,项家不会亏了你们这些老人”项詅待李管事回了旁的事,便去了回事花厅,寅时三刻项家祠堂坐满了人,其实这不是真正的项家祠堂,项家祖籍在新河府,京都的祠堂供奉的祖先是从来京都之后才设立的。
项詅进祠堂时,众人的眼光包含了太多含义,但对于近日,项詅早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项詅上前朝着府衙官服的中年男子行礼,见对方点头后便往香火堂右侧的空位上站了。
待众人到齐,京都府衙的人便开始了一阵官腔,之后说到重点“今受京都府左巷胡同项氏之邀,常某受命在此主持并公证”,说完便示意项家人可以开始提出审理的事来。
项家老二朝项二老太爷打了眼色,项二老太爷忙站至堂中,朝香火堂施了一礼,便开始阐述“给大人请安,草民家中长兄昨日先去,长房侄媳亦病逝,草民作为项家最长,不得不站出来说几句公道话,昨儿长兄尸骨未寒,项詅竟想着将几位庶兄析产分府单过,家中丧事未完,项詅作为未出嫁的女子亦并未确定为项家当家人,便提出分家,这与礼不和,还请常大人明断”说完便看了项詅一眼,退回原位站立。
常大人一眼就看出这一家子唱的是哪一出戏,暗自点头,朝项詅说道“既项姑娘的亲叔父如此说,想必昨日之事属实?”。
项詅站至堂中回到“回大人话,属实”,常大人有些诧异,难怪项家这么大的家业昨日出那么大的事都没有乱,今日还待开祠堂审理,看来多亏了这个小姑娘,世人争产纷乱,京都府衙不知道明断暗里的遇上多少,但大体都是先是闹得内乱,然后经府衙断理之后,家中人早已背离不成原样。
但以常大人自个的经验来说,明抢的有,暗偷的有,光天化日下弑杀长辈的都有,只项家这位小姑娘的法子即断了明抢的退路,又绝了暗偷的想头,听说昨日一开始她便搬出族规和上一辈析产的账本,让长辈们自是无话可说,再将项家老太爷的偏房都看管起来,几位庶兄自是不敢强来,好在她帮着管家也有近大半年,家中管事家人大多听她话语。
常大人暗自赞许,“即如此,项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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