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马顺风怒斥孙泉不是好人。
“先不说你的强盗行径,单说你们原来是帮着北庭守城的,却在路上拖延那么久……嘿嘿……到了北庭后,你放纵手下弟兄寻衅滋事。你看到北庭空虚,就撺掇你哥哥孙庆打劫。你哥哥没听你的,你就试图联络朱泰朱头领和你一起干,结果派了个人去却从此杳无音信了。你当我都不知道吗?至于你以前干的坏事,不提也罢……”
“还有,你我联手干了这一票,我是有点对不住众兄弟,但是我有苦衷;而你呢?你除了为满足个人私欲,难道也有不得已之处?我听说北庭城的给养优先发放给你们这些友军,难道他们克扣了你们的粮饷?惹的你要打劫北庭的商队?”
原来孙泉这人的生活十分奢侈,这些日子手头有些紧,正好遇到北庭城来求援,他就想着过去捞一票。本来孙庆打算让老三出马,但老二坚持要去,他又不放心这个老二,干脆自己也出来了,让老三看家。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们的队伍出发就晚了点,路上又遇到一些小麻烦,这才耽搁了救援。
来到北庭之后,孙泉发现自己不但没有捞到好处,日子还不如在山寨快活,这怎么让他受得了呢?他就不信真没有油水了。于是他鼓动大哥要他联合其他援军的代表向北庭“逼宫”,提高待遇,遭到了孙庆的拒绝。
经此一事,他意识到“逼宫”这种方式似乎行不通,他想到了硬来。但是凭他自己这点人马似乎成算不大,这其中还有不少是他大哥的亲兵。于是他想起了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朱泰,希望两人的联军能打破北庭城,进去痛痛快快洗劫一番,这才没白来一趟。
在他想来,北庭防务非常薄弱,自己再来个出其不意,城破还不是易如反掌?至于之后的事情,他不是没想过。不过在他想来,最多分一些好处给其他援军而已。北庭方面和其他援军并没有直接利害关系,他们不可能因为自己的举动而对自己发动进攻。
孙泉的算盘打的很好,可是他没想到派去和朱泰联络的信使却莫名其妙失踪了。
那几天他有些疑神疑鬼,一会儿想到是朱泰杀了信使,可是朱泰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没有道理啊。一会儿想到信使被北庭方面的人捉住了,吴征他们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呢?幸好自己信中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情,只是邀请朱泰过来一叙而已。尽管如此,却不能排除吴征等人对自己产生怀疑。
孙泉就这样战战兢兢度过了一些日子,在那段日子里,他总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出入总要带着一堆亲信。刘离等人发现城中的秩序一下子变好了很多,还以为是执行下去的措施起到了效果,他们很难想到是他们的一个看起来不是关键性的决定,吓得孙泉没有心思胡闹。
这样的日子总算熬到头了。这一天,孙泉手下的一个头目给他带来一个大买卖,就是偷袭北庭前往焉耆的商队。
这支商队孙泉也是听说过的,对于其中的财物他是垂涎三尺,只是自己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心思没往那方面想。听了亲信汇报,孙泉觉得胜算颇大,于是就和马顺风定下了这个假人质的计策。
马顺风早就对大哥的做法不满,经过几次努力,依然没有得到大哥肯定的答复,这使他起了坏心思。正好孙泉那边有他的一个熟人,二人就这么一拍即合了。
“够了!你给我住嘴!”孙泉厉声喝道,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虽然自认不是好人,但这样被人数落,而且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商人**,还是第一次,要不是惦记着马顺风手里的藏宝图,他说不定就吩咐手下把他拖下去大卸八块了。
这时候马顺风也意识到了自己说话有欠妥当,为图一时痛快,已经得罪了孙泉这个丧门星。他讪讪道:“是,我住嘴就是。刚才是我失言了,孙头领别往心里去啊……”说着就往那两辆马车走去。
“站住!”孙泉挡住了马顺风的去路。
“怎么,孙头领还要治我失言之罪吗?”
孙泉“哼”了一声道:“本头领懒得和你计较。”伸手一指另一边道:“你的东西在那里。”
顺着孙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一个不起眼的箱子,有一个强盗靠在那里打盹,不仔细看,会误认为那是一块岩石。
马顺风微微色变,但想到自己和马亮只能携带一些金银细软,也就释然了。他甚至有些佩服孙泉,能把东西藏在这么个不起眼的地方。
其他贵重物品,要么不好带,要么带不了,虽有些遗憾,但也是没犯法的事,谁让自己这边只有两人两马加一匹骆驼呢?
马顺风走到那箱子面前,轻轻推开假寐的强盗,那强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悻悻地走开了。他打开箱子往里面一看,又用手翻了翻,一股无名之火从脚底升起。他慢慢地转过身,强压怒气,对孙泉道:“孙头领,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说好的是四六开,你难道忘了吗?”
孙泉抱着双臂道:“是四六开,你四,我六。遵照你的意思,我还特地要人给你捡最容易携带的,为此还颇费了一番功夫呢?怎么,你觉得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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