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动摇了一下，天哪，我做了什么。可是，很快我的思想就被一个声音所取代，斩草除根！
我缓缓站起来，望着那些怨鬼婴灵，我对他们，杀了郭美，我送你们往生轮回。
一瞬间，千百怨灵将郭美团团围住，晟龙王背过身不看后面的景象，鬼狐妖在我身侧发出绝望的哀嚎。郭美被一点点撕碎，虽然已无血肉，状态却犹如生活时之惨状，怨灵们撕扯着郭美的躯体，血肉飞溅，肌肤被剥离开，露出了肌肉，怨灵们更加凶恶地啃噬，白骨露出，他们贪婪地疯抢脏器，不一会儿魂魄已经被撕碎成了粉末，被怨灵尽数瓜分。
“我听你的！求你放过我儿子！”鬼狐妖悲怆地。
怂怂红蓝不定的瞳孔里，是一只跪着叩头的狐妖。
“楚河鬼王，从此你听令于城隍什夷，如果不从，犹如郭美！”我的语气里带着不容违背的强硬，那鬼婴缩成一个孩儿，朝着什夷跪拜三下。
“玄月愿意誓死效忠！”鬼狐妖乖乖地侍立在我手下，虽然我不能直接看到它，看是怂怂的眼睛告诉了我结果。
“流光，你不能这样！”晟龙王看着我，照旧是这一句。
我仰着头问他：“我不能怎样？”
敖晟却没有下一句话，扭头看着其他人。
谢不知什么时候从尸堆里爬了起来，：“我们四个人，又重聚头了。”
怂怂摇摇尾巴，醋意十足地：“妈的，老子好心帮忙，又成了***大会的电灯泡！都是一群没良心的贱货，不理我算了。”
我蹲下来将怂怂抱起，摸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你老大！你老大！”
怂怂纯净的蓝色瞳孔里，是不出来的复杂情绪。
那一天的事情，对我来，像噩梦一样不真实，我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自己居然那么狠毒果决，不带一丝犹豫。连怂怂都，它很害怕那样的我，可是什夷和无相告诉我，那是真正的螭女，嫉恶如仇，绝不留情。我想起了无净，那个清冷孤傲的女子，她的果决却并不让人害怕，我比她多了一份让人战栗的疯狂。
敖医生没有再来找过我，虽然依然住在我家附近。我回到律所，继续一个平凡律师的枯燥生活，每日在书和案卷里打转。谢则终于与尸体为伴，什夷照旧在天佑寺外卖草药，管着一方鬼魂。我所向往的平静，总算实现了。
可我心里始终有很多很多的疑问，比如那个突然失去踪迹的鬼应龙，以及在暗处的无数宿敌。我假装过得很好，只有怂怂看得出我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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