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后山。
山峰险峻,长有许多紫松的北峰。
成群的仙鹤鸣唱起舞飞行,似乎是在迎接它们的主人归来。
北峰山腰处。
第一代昆仑祖师飞升之地倒悬洞前,有着十丈左右方圆的山腰平地,其上有三间小木屋,屋前有株银杏树,树下有石桌石凳,屋后有株老垂柳,腰身虽斜,却枝叶繁茂。
清虚带着上官龙晴才御风到了木屋门前,少女拉着清虚的手正说着:“师父,其实您想找那人出来也容易,您带我在山中各处走上一遍,徒儿一准能揪他出来……”突然就仰头晕厥了过去。
少女心脉之伤其实极重,她因着想要过入山关,方才又耗费心神将宋天合几人所在殿中所有人心境看了个遍,包括在入山关中,每走一步,对少女心神都是一种极大消耗。
少女其实也知自己不该在这种时候太过劳费心神,只不过她在镇边将军府所有事情自己都担当久了,就算心力已累到了极限,她都不觉,她很想帮着清虚将那暗中向她出手之人抓出来,因为她清楚,越早剔除隐患,于她来说就越安全。毕竟她还太弱,离开清虚,甚至完全没有自保之力。
少女心思重,尤其是一旦遇到事情,她会一遍遍的捋顺自己所经历所有事情其间关联,脉络,直至找出问题所在。
这就是她突然晕厥过去的原因,本就有重伤在心脉,却还不停耗费心神思考事情。
“晴儿,晴儿……”清虚一把抱起上官龙晴,“你这孩子,受了如此重的伤,就不能再如此耗费心神了。”老仙家说话,带着少女将其放去了木屋内一张并不大的木床上。
清虚前脚才给上官龙晴盖好一床洁白鹤羽被,还未待给上官龙晴疗伤,孙正明就仙幻出现在了木屋前轻轻禀报道:“清虚师尊,固本养灵丹我都给您带来了。山主又特意交待给龙晴小师妹带了些补体的云露补丹来。”
“东西放下吧。”木屋中,清虚淡淡了一声,握着上官龙晴手臂开始为她疗伤。
屋外孙正明立即应了声“是”,之后将东西放去那石桌之上,闪身离去。
这种时候,谁都不想再招惹了老仙家不痛快,那可真是自己找剑劈。
后山那么多老仙家,为何山中弟子只称清虚为师尊?还不是因为他不止剑法在昆仑无人可及,腰间还挂着昆仑老祖所传的玉笛。
那把玉笛所在,就意味着清虚身份要高于别人,因为毕竟他是昆仑老祖愿意交付昆仑山传承之人。
行于昆仑山云端。
孙正明暗自摇头叹气了一声。
谁都没能想到,原本对昆仑山来说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场新弟子考核,只因了清虚这新弟子就要闹得山上山下鸡犬不宁了。
三日时间,想要找出那暗中出手伤了上官龙晴之人谈何容易?
昆仑山上光是在祖师堂内登记在册的弟子也有小五万余人,这还不算已然修成仙阶去往天界发展的,得了福地洞天另开分支的,一些在外入世历练修行的,闭关的……前山更多外门弟子,杂役弟子,就越发数不胜数。虽说能在张太虚眼皮子底下伤了上官龙晴之人可以刨除山内普通弟子,可是一遍大规模筛查也是不可避免。
而于筛查昆仑普通弟子相较,最为棘手的是对山上一众长老,掌事以及后山那些老仙家们的审问才最为难办。
平时都是无甚烟火起的老仙家,你若真有人上门发出质问之声,脾气再好的也定会给你脸色,脾气不好的当然会吃闭门羹了。
想想这些闹心事,孙正明心中突然间就有些怨怼起上官龙晴来,不过毕竟也是山上修炼多年的神仙了,知道此心升起不对,立即念了一套静心诀,来平复心绪。
孙正明离开后。
清虚为上官龙晴疗伤有一个时辰,少女亦未醒来。
老仙家也未太过着急,毕竟少女心脉没有彻底被毁,凭着他的仙力护佑,再加上孙正明才送来的仙家灵药,他的如意弟子好转是迟早的事儿。
见上官龙晴睡得极沉,清虚走出屋门,举头看向远处天际翱翔着的白鹤,老仙家忽然间感觉这曾经于他来说最是熟悉的昆仑山天空变得有些陌生。
他才离开几日?
山上的暗流涌动就因为他收了一名凡界弟子而升于表面来了。
上官龙晴很肯定此次偷袭她的不是在岭河山庄暗中被他出剑所伤的西峰薛聪一,议事大殿内宋天合几人也被少女甄选在外了,那这人又会是谁呢?
身居麒麟峰的清玄与他一样,都是才收了弟子入山,而且上官龙晴入关时候他都与自己在一起,应该可以免除怀疑,剩下的就是东峰才于妖境带弟子历练回来,他的最小师弟清野;看守天龙池的龙十;昆仑灵兽园主无为老仙;这三人平日与自己关系较之清玄还要好,怎会对他的徒弟出手呢?若真是这三人其中之一,就真有些说不通了。
他在岭河山庄已经给山中送了信剑,他先前在大殿中问责张太虚虽未提起,但观宋天合几人言语似乎对他那把信剑并不知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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