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修挺自觉的走向张程的车子:“我觉得这辆老爷车比较适合我。”
张程更加委屈了:“人家这明明是很有颜值很带肌肉感的车啊,怎么就成老爷车了?”
应潇潇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走过去,席砚修一到车前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轿车的副驾,他可不敢跟应潇潇一起坐后排。
应潇潇:“……”幽怨的眼神盯着他的背影,将他从头剐到脚,不甘不愿的爬进了后排。
席砚修视若无睹的坐在副驾,扭头催应冕:“你上哪辆?可想好了啊,别委屈自己。”
应冕抓紧时间又抽了一最后口才把烟掐灭,对着路边的垃圾桶来了一个精准的三分,转过身来对梁美珍和潘欣瞳说,“二位美女,一会是继续跟我们玩去呢还是回家?”
潘欣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抑制不住的欣喜若狂:“当然跟着去玩。”
梁美珍却是沉默了,没有立刻表态。
应冕也不催她,很有风度的走过去把跑车门拉开,“没事,慢慢想,要是回家呢就告诉司机地址,让他先送你们回去,要是去玩呢,就跟着我们走就行了。”他一直等到她二人上了车,跟司机交代清楚才关上车门。
他转身走向张程的老爷车,收起了刚才那副放荡不羁的公子哥派头,眼神冷淡下来。
“张程你先送潇潇回家。”车窗外的霓虹灯明明灭灭的投进昏暗的车厢里,他坐在后排,低头揉着太阳穴,明明没喝多少酒,此时却有了醉意。
“听这个意思,你们一会不回家,去哪,我也要去。”应潇潇反应灵敏,迅速捕捉到了他的话外音。
“应席少爷要求,安排余兴节目,去男人们去的地方,你去吗?”应冕微合眼睑,单肘撑着大腿,扭头问她。
应潇潇捏紧自己的包,一咬牙:“去。”
席砚修在前排苦笑:“……”
“行啊,那就不用回家了,张程,前面转弯,去金帝。”
应潇潇气呼呼:“哥你……”但是一想到金帝,还是泄了气,“不去了,我还是回家。那她们两个呢?”应潇潇还没忘了后边车里还有俩。
“人家是成年人,用不着你操心。张程,前边拐弯的地方停一下,我和砚修打车过去。你先送她回家,然后再去餐厅把我那辆开过来。”说完把钥匙丢给张程。
“我才不操心她们,我是替你操心,你可别给我找那样的嫂子。”
应冕觉得自己不仅头疼连牙也跟着疼起来:“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
潘欣瞳和梁美珍还是跟过来了,因为这是一个实在拒绝不了的诱惑。
金帝的客人非富即贵,男人的销金窟,女人的猎艳场。
金碧辉煌的建筑物好像一个张着大口的怪物,不断吞吐着各式客人,内部装修极尽奢华,也许把全世界能体现豪的元素都用上了,怎么土豪就怎么装,大俗反而不俗了。
“哎呦喂,稀客啊,瞧瞧这是谁,应少爷。”刚进大厅,一个远远看着像男人的青年迎上来,之所以用“像”来形容,是因为他穿着一件说裙子不是裙子说裤子又不像裤子的衣服,聘聘袅袅的走近了,果真是雌雄难辨的妖孽,老远就伸展着双臂,应冕巧妙的避开他的熊抱,仗着身高虚虚的搭上他肩头;“周公子这是去了趟泰国吗?”
他口中的周公子捏着嗓子,抬起修长的手指,眼看就要拍上他:“是啊,还得了ose真传,要不要试试被我掰弯啊?”应冕又一个灵活的躲避,“敬谢不敏,我爱好没那么小众。”
周公子掀着描得极黑的眼睑,“就喜欢你这口,哪天想开了来找我啊,你直我弯也可以。”说完还夸张的捂着嘴嘻嘻嘻。
他调完应冕又两眼发直的盯着梁美珍和潘欣瞳,这回声音雄性了许多:“应少哪捡的这么标致的美女啊?稀罕啊,你还没带过美女来过咱这呢。”毫不掩饰的放肆眼神在他们身上流连,纵然梁美珍阅人不少,也有种正在被扒衣的惊悚感。
应冕对着他脑袋招呼过去,“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见着个活物就能下手。这是潇潇的朋友,跟着过来玩的。你那些群魔乱舞的节目我吃不消,去,给我叫几个麻将搭子。”
席砚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从进门起就避得远远的,如果不是好奇应冕今晚的反常举动,席教授是断然不会走进金帝的。
这是金帝除了豪外另一个名字,曰:糜烂。
金帝,良家女人或者男人的禁地。
周公子领着他们上楼,各式音乐从没关严的包厢缝隙里窜出来,楼道里偶尔会碰见令人面红耳赤的亲密男女,他也见怪不怪。
“应少放心,知道你从良了,现在堪称当代文明青年表率,不敢拖你下水。麻将现成的,腿子也在里边候着呢。”他领着他们左拐右拐,终于来到一扇门前停下来,推开门:“兄弟们,看看谁来了。”
------题外话------
金帝,禁地。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