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太阳起的晚。何诗意一脸茫然地摁响徐隽家门铃的时候,一轮红日堪堪挂上天际,像一个诱人的咸鸭蛋,的蛋黄,微微泛着油光。
徐隽精神抖擞的立在门口:“我去菜市场。一起去吧?”
“不去。困。帮我带油条黑芝麻豆浆,小学门口那家的,谢谢。”她推开徐隽跨进门,将身子摔到沙发里,不忘举起胳膊吩咐外卖小哥。
“实在困就去床上睡,小心着凉。”
“我妈说不能随便睡别人的床,”她声音埋在抱枕里。
“你妈可能想说不能随便睡别人,不是不能睡别人的床。”
“管他是什么,反正我现在不想出门,只想会周公。”
徐隽宠溺地摸摸她脑袋,反身去房间拿了床厚被子出来给她盖上,一个人出了门。
他喜欢起个大早开车几里外接近城郊的农贸市场,那边会有附近的农民自己带过来的蔬菜和农作物出售,有着完全区别于超市食品的味道,卖相不好,但是农药少,美味还新鲜,不像超市的蔬菜一股水味。
他颇有耐心的从这头逛到那头,仔细对比了哪家最新鲜,最后买了两箱苹果,一只乌鸡,几样蔬菜才离开。回程专门绕到何诗意说的那家早餐店去买豆浆,这是家老店,在闹市区,没有停车位,他只能在附近找个地方停了车走过去。
“老板,两杯豆浆不加糖,四根油条,打包带走,谢谢。”他在里面等店家打豆浆间歇,拿出手机翻看,拨了程斯凯的电话。
“斯凯,昨天说的让你打听消息,”他似乎直到拨通电话都在犹疑不决,语气迟缓,“我想还是不要去了。”
“为什么?”程斯凯在电话那头疑惑。
“我听说昨天又有两位被请去了,这次的事比想象中严重,我担心打听多了反而不好,不如等着吧。”
对方沉默几秒,“行,都听你的。还不打算让诗意知道?”
徐隽抬头看看天:“算了,她知道了也没用,徒增担忧。”他接过打包好的食物,付了钱边走边说,“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喝一杯,我一会打电话通知新永。”
到家的时候何诗意已经挥别周公。看到他肩上扛着一箱苹果进门,手上拎着豆浆油条,忙过去接过来。
“苹果不错,我买了两箱,一箱在我车里,一会给你送过去,这箱放储物室,那边没暖气,不容易坏,你记得吃。中午炖鸡,我买了只乌鸡。”徐隽进厨房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一边准备烧水杀鸡。
何诗意在厨房门口吸着豆浆咬着油条:“需要我帮忙吗?你先吃了再弄呗。”
“不用。我先把水烧上。”
“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带回来杀呢,多麻烦,让人家给杀多方便。”
“让别人杀才麻烦,弄不干净回来还得二次处理。”
“好吧,那你慢慢处理。”
何诗意以前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之人,山珍海味清茶淡饭于她没甚区别,相反她认为珍馐佳肴不如有粥可温。徐隽却饮食挑剔,喜欢自己动手,与徐隽在一起后,她胃口渐渐也被惯的刁钻了。
她慢慢踱去客厅看电视。心里撑满甜蜜,时不时跑到厨房门口探个头,虽然她知道他不用她帮忙。
电视打开,蜷在沙发上玩平板。她喜欢这样的日子,没有烦恼,有一个做饭特好吃的爱人在厨房忙碌。房间干净整洁,电视热热闹闹,屋外寒冷嘈杂,室内温暖舒适,神仙都没自己舒服。
岁月静好。
徐隽放在茶几的电话响了,何诗意把电话拿过去,“你电话,斯凯的。”
“你接。”
何诗意接了电话,打开免提。“阿隽,晚上去哪吃饭啊?”程斯凯的声音呼啸着扑面而来。
何诗意微微把电话拿远一点,“你过得是哪国时间?早饭刚解决,午饭才准备着,你就憧憬晚饭?这个时差有点大啊。”
“嘿嘿,是诗意啊。大早上被你家阿隽的约饭叫醒,就不想淡定的过东八区的时间了。”
“问问他中午过来吃饭不?”徐隽对何诗意说。
“那你中午过来吃饭吗?在徐隽家。”
“来,必须来啊。好久没尝阿隽手艺了。”
“那你过来吃饭吧。”何诗意像召唤小猫小狗。
“得嘞。这就过去,要带什么吗?”
何诗意用眼神问问徐隽,他说:“家里只有白酒,红酒,洋酒,让他自备啤酒。”
“我们这有红白洋酒,喝啤酒请自备。”何诗意复读机上身。
徐隽将鸡放在开水里烫一会,取出来拔了鸡毛,又打开灶火,将初步处理过白条鸡放在火上轻缓的燎着,把没拔干净的细小的鸡毛清理干净,“本来是打算中午就我们两个人一起吃,晚上跟他们吃的,现在计划改变了。你用我电话打给新永,让他也过来。”
何诗意正准备拨号,突然想什么,问徐隽:“要不要叫曼曼也过来?”
他一顿:“你跟新永说,让他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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