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滑落,露出了一截如雪似脂般白嫩的手腕,更是诱人。
廖玉翠伸手端起茶杯,闻了一下,一双俏眉微微一翘,轻轻地拍了下手,刚才那个俏玉的小丫头马上出现了。
廖玉翠吩咐道:“小红呀,来了贵客怎么上这么茶呀,去把我屋里的上好龙井茶沏来给牛先生尝尝。”
廖玉翠并不相信牛峰是个生意人,她还要探探牛峰的底细。
那个小红应了一声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就又端了一壶看上去非常精美的描金茶具进来了,刚要给牛峰布茶。
廖玉翠挥手制止了她,亲手给牛峰沏了杯茶,眼波流动地说:“牛先生,这茶是我以前在越州城里时买的,是茶中极品,普通人我是不会给他尝一口的,连我自己也不舍得喝,今天小女子借牛先生的光才能舍得尝一尝,牛大人,你也试一试,看这茶的味道如何呀?”
廖玉翠这番话说得体贴入微,带着某种暧昧的亲热,古道济在一旁见了,气得七窍生烟,却又无可奈何。
牛峰看在眼里,他可不想这个时候惹恼了这位多情的二当家的,所以,尽管这位廖夫人对自己非常得亲热,他心里心猿意马,但是,他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暂时不敢有那种非份之想。
他端起那个描金细瓷小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只觉得一股幽苦流入口腔,刚到舌尖上是苦味的,可是流到两腮时变得醇香无比,回甘悠长,再一细口,满口余香不绝。
他失声赞道:“好茶,好茶,果然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呀。”
廖玉翠斜睨着牛峰,嘴角幽幽地一翘,一丝邪媚的笑意像一朵花一样绽开,嫣然笑问:“牛先生,怎么见得这是难得的好茶呢?”
牛峰在官场多年,经常喝赵子砚给他喝的宫里的好茶,对茶道还是颇有研究的,所以他如数家珍地说道:“这茶初入口微苦,可是流到腮里是香的,再一回味,余香不绝,只这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当然是难得的好茶了。”
廖玉翠掩着口,咯咯地笑了起来,“牛先生,一见你就是个识货的行家呀,不像有的人,说什么这茶苦,不香,不是好茶。”边说边斜了立在旁边的古道济一眼。
古道济出身贫寒,不过是个书生,哪懂得这种好茶的妙处。
古道济听廖玉翠这么说,心里涌出万般尴尬,他酸溜溜地说:“夫人,世间万物,各有所长,各有所好,或许有的人喜欢的,别的人就欣赏不了,不能以一物论高低。”
廖玉翠用一根如玉葱般手指指了指古道济,“二当家的,你呀,别的本事没有,就有一张会强词夺理的巧嘴儿。”
牛峰见古道济的脸色像让人揪住了老二般的难看,马上打了个圆场,笑着说道:“夫人,小可倒觉得二当家的话不无道理。”
廖玉翠听牛峰这么说,马上饶有兴趣地捧着一张风情万种的俏脸,嘴里含着笑,瞅着牛峰,“哦?那小女子倒要听听牛先生的道理了。”
牛峰道:“是这样的,世间万物是为众人所生所设,因为人生的环境不同,习惯不同,喜欢的风格和品味也就有所不同,比如说这茶,是绝好的茶,可是有的人呀就不喜欢喝茶,喜欢喝咖啡……”
廖玉翠本来是用一双手拄着腮听牛峰说话,当牛峰说到“咖啡”两个字,她亲昵地用手打了牛峰的手下,“等一下,牛先生,你说的这个咖啡是什么东西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呀?”
牛峰眨眨眼,想到了,这个岛上可能从来就没有咖啡树,也就没有咖啡种子,更没有人能喝到咖啡了。
他想了想说:“哦,这咖啡呀是海外的一种树的种子研磨而成的一种粉,用开水泡上,再加上一点点的奶和糖,喝起来非常得提神。”
廖玉翠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神,“牛先生,你出过海吗?”
牛峰点了点头,“我是做生意的嘛,出过海,所以见识过这东西,也品尝过,非常得好喝呀,可是有的人就说这东西太苦,不好喝,所以,我说二当家刚才所言也是不无道理的。”
廖玉翠似乎已经忘了刚才的话题,而是对牛峰出过海发生了兴趣,很亲昵地拉了牛峰的手指一下,“牛先生,我这个人呀,一辈子就有一个夙愿,就想着能够出海看看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你快给我说说,外面是什么样儿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