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欢实问:“哪两条路呀?”
董中仓扳着手指说道:“这第一条路呀,我把郝世万诱到我的家里,由你自己动手杀了他;这第二条路呢,不用你刘大人自己动手,我把他诱到我家里,一刀结果了他。刘大人,你想花多少钱呀?”
刘欢实想了想,一转眼珠,笑道:“董将军,要不这样吧,我给你两千两,不过地方呢,得由我选,毕竟这是杀人越货的事,得找个能马上脱得干系的地方方为上策。另外,这事由我派人动手,不必让董将军粘染上官司,如何、”
董中仓怎么也没想到刘欢实会主动加价,尤其是刘欢实不用他动手杀了郝世万,这也让他没有了背信弃义的心理负担。
他想都没想,满口答应,“行,那就这么办吧,对了,刘法曹要在什么地方动手。”
刘欢实故意装作沉思良久,这才说道:“董将军看浔阳楼风雅间可好?”
浔阳楼是岳州城里最大也是最豪华的一家三层酒楼,三层楼有五间雅间,下面临着一条大江,岳州城里的达官贵人经常到这个地方饮酒作乐,董中仓当然是知道的。
他一听,马上答应:“行,那就浔阳楼吧。明天早上,我把郝世万引到浔阳楼的三层的风雅间,你来动手,我佯装不知就行了。”
刘欢实点点头。
董中仓一伸手,“刘法曹,银子呢?”
刘欢实一笑,“董将军,我刘欢实是什么人呀,一向是说到做到,事成之后,两千两银子一分一厘也少不了你的。”
董中仓脸一沉,头摇得像波浪鼓似的,“刘大人,这可不行,我这个人呀,是见到银子办事,没有银子,我是办不了事的。”
刘欢实想了想,“那好吧,我先给你五百两,作为定金,等事成之后,余下的再给你。”说着从旁边的一个柜子里的抽屉里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给了董中仓。
董中仓不肯,“刘大人,说好了两千两,你怎么只给五百两呀,我不干!”
刘欢实的脸沉了下来,阴恻恻地说:“董将军,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现在就把两千两银子全给你,这可是我近十年的俸禄,要是你把银子拿跑了,我到哪里去找你呀?”
董中仓见刘欢实生气了,也不想把这桩买卖搞砸了,再说了,他今天来本来只是想弄个三五百两,现在刘欢实先给五百两定金,也不算少了。
于是,他就点头答应,接过了刘欢实手中的五百两银票。
第二天,一大早,董中仓就派了一个亲信小厮去郝世万家,说是董将军要在浔阳楼三层的风雅间有重要的事和他商量,让他马上就去。
郝世万本来想着董中仓能带兵和自己一起去郭府抓人,没想到董中仓却来这一出。
虽说他不愿意去,但是现在他是一个布衣白丁,手上要兵没兵,要人没人,只能依靠董中仓,没办法,他只好跟着这个小厮来到了浔阳楼的风雅间。
这风雅间是三层的一个雅间和旁边的云海间两间雅间是通的,中间用一个大屏风挡着,要是急用大房间时,就把中间的屏风给打开,两间并做一间。
郝世万一进门就见董中仓坐在里面,里面还摆了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四碟小菜和一壶酒。
董中仓一见郝世万来了,马上站起来,热情地拉住他的手,世万兄你可来了,来来来,坐下和兄弟我喝几杯。
多年的从军经验让郝世万似乎闻到了什么不祥的气味,他没敢坐,而是四下看了看,问道:“中仓老弟,我们不是说好了带人去郭府抓人吗,怎么跑到这里来喝酒了呢?”
董中仓怔了怔,勉强笑道:“世万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急什么呀,咱们先喝几杯暖和暖和再去抓人不迟。”
郝世万觉察到有些不对劲儿。
董中仓不是个善于掩饰自己情绪的人,他发现现在的董中仓神情暧-昧,语气含糊,眼神闪烁,似乎有什么不妥之事。
他拱了拱手,“行了,中仓老弟,既然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立上这一大功,我另寻别人,再会。”
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可是他刚伸手去拉包间的门,门却开了,刘欢实带着四个膀大腰圆,配着腰刀的家丁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欢实冷笑道:“哟,这是不郝将军吗,怎么这么巧,在这儿遇上你了,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四个家丁关上门,拔出身上的腰刀把郝世万围在当中。
郝世万心中大悔,他知道自己中了人家的圈套,掉进人家布好的陷阱了。
他回过头看着董中仓,生气地骂道:“董中仓,你这个王八蛋,枉我在你危难时候拉你一把,让你现在当上了武官,没想到你竟然这样对我,你还有良心吗?”
董中仓喝了一杯酒,冷笑道:“郝世万,良心值几个钱呀,我告诉你吧,刘法曹说了,只要我把你引到这里,杀了你,他就给我两千两银子。”
又指了指桌上的酒菜,“这壶酒和这几道菜算是我替你送行了,也全了我们恩义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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