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检查再走吧,反正这会外面正下着雪。”刑世桀走进病房,身后跟着一群医护人员,推着各色仪器,浩浩荡荡,气势颇为壮观。
刑郁桀就是尊神,请他住到医院里已经很费劲了。若让他去做什么检查,从来都没有配合过。
刑世桀的肩头和发梢,还飘着少许洁白的雪花,他却是只穿着西装,形色匆匆的样子,连笑容,都比往日多了份匆忙。
下雪了?
覃霓的面庞,不由的柔和了几分,泛着憧憬的神色。目光落在刑世桀的肩头,便盈盈一笑,目中雀跃的华光幽然流转,潋滟如水。
这自然流溢的欢快,让刑世桀不免一痴,眸光不由的由刑郁桀的身上移到她脸上去,悄然凝聚,熠熠如星。
却不过是片刻,他又将目光移开,安之若素。
仅这一刻的晃神和失态或许能逃过别人,包括覃霓的眼睛,却逃不过刑郁桀的眼睛。
“不需要,我已经好了。”刑郁桀才不卖这劳师动众的面子。倏尔之间,精神倍增,说话的气势也回复了几分。他原是坐在沙发里,这会已经站在覃霓的身旁,众目睽睽之下一把环住她的小蛮腰,还将他贴近了胸膛,朝刑世桀笑道,“有这么贴心的老婆二十四小时贴身照顾着,即便有点小病小痛的也不怕。”
刑世桀身后的十来张脸,集体面瘫……老婆?
要知道,知道领导的都是没有好处的……震惊和担忧之下,竟然忘了应该要赔笑。
刑世桀眸低划过一丝为不可寻的异色,呵呵一笑,转身,朝医护人员摆摆手,“你们下去吧。”
完了又郑重而高兴的宣布,“下个月初,刑总和覃特助将完婚,你们可得预备厚礼了。”
众人这才获了救,在惊愕中回过神来后连连道恭喜。
刑郁桀乐呵呵的说谢谢,一副准新郎的幸福摸样,完全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倒是覃霓,有些羞窘,胸腔里关了只惊惶的小鹿一样,没有规则的乱撞。
地下情虽然一直不隐秘,可到底是畏惧光的。如今突然改了性质,行了正道,除了那点激动,还有一个“熬”字的辛酸,不用酝酿,自然的就蹦跶出来凑热闹。
这让覃霓的眼眶有些湿热,好半天,才缓过来。而说恭喜的人,却是已经走了。
“走吧老婆。”刑郁桀拥着覃霓,叫的那是一个甜。脸上的笑意,浓郁而自豪,他看向刑世桀,“大哥,你公务繁忙,其实何必亲自来接我出院?”
“你别打趣大哥。”刑世桀边走边说,一提到公务,俊逸的脸,即刻拉长了几分,苦大仇深,“你快些好,快些回公司。你大哥我打小就不是做企业的料。最近的业务,都是士诀在帮着打理。”
“大哥深藏不露,就不消再谦逊了。”刑郁桀说,唇边扬起笑来。搭在覃霓肩膀上的手掌下意识的捏了捏,“我有更重要的工作要做,要忙着操办婚礼,要和老婆度蜜月……”
覃霓咳了一声,“大公子,外面雪下的大么?有没有积雪,可以开车么?”
刑郁桀暧昧的话语,覃霓再难听下去,白皙的脸颊泛起了薄薄的粉色。
刑世桀走在前面,回答覃霓说,“来的时候不大,不过天气预报说下午有一场大雪,过后的几天都是大雪。”
“看来,我是有先见之明。”刑郁桀说,“第六感有时候还真是准确。”
男人说什么第六感?
覃霓的横云眉微微耸起。诧异刑郁桀的话匣子什么时候充满气一般的关不住?怎么听着,虽然面含微笑,语气温和。却似带了情绪一般,不怀好意一般?
可具体什么情绪,他想刺哪里,她又听不出来。
只在心里纳闷呢。而且,他开口闭口老婆老婆的喊,还搂得死紧,这让她浑身都不自在。
她不习惯在人前和他太亲昵。
刑世桀平时开跑车,也没见换过,今天下雪,便开了张陈旧的军用吉普。这给他温敛俊逸的气质,添造了几分磅礴的粗犷之气。
“古董啊。”一到地下停车场,覃霓惊呼道。“你的?”
刑世桀笑着嗯了声,从来没见女孩这么识货的。覃霓天生就是玩车的,听声音可以辨别引擎的型号,判断车子的性能。
得到刑世桀的肯定,覃霓的笑容更痴迷了。说实话,她好久没摸方向盘了,看到这么酷的车,不仅有些手痒。
“你从哪里淘来的?”覃霓问道。
威利斯,改装过,老掉牙了,不多见!绝对的古董!
“呃,”刑世桀本已经开了驾驶室的门,“一个收藏家前辈送的,他的遗产,没人继承,便宜我了,平时还没机会开。”
看覃霓跃跃欲上的架势,钥匙一抛,划过车顶,勾勒出一个漂亮优美的弧度,“还是你来吧。”
覃霓眉眼欢笑的立即伸手去接,却是在半空中被刑郁桀一只手抢先握住一掷,那撤钥匙立即的飞回刑世桀的那边,速度快的惊人,隐隐,带着一股狠戾之气,“还是大哥开吧!小霓,借你口袋用用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