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氏看了看兰花,转头又看了看年子富。
许久,她才低声道,“子富,我们回家吧。”
此话一出,不仅兰花愣住了,就连年子富也愣住了。
“婉柔,你啥?”年子富震惊地道。
“我,我们回家。”林氏弯了弯嘴角,冲着年子富伸出了手。
“真的?”年子富上前一步,紧紧地拉住了林氏的手,有些意外地问道,“婉柔,你不生我的气了?”
林氏没有直接回到年子富的事情,而是轻声道,“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有、绝对没有!”年子富当即举起了右手,大声道,“我年子富对发誓,如果我做出任何一点儿对不起林婉柔的事情,就让我打雷劈、不得好死。”
林氏也没有拦着年子富,只任由他发完了毒誓,才平静地道,“既然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情,那我为什么要生气呢?”
“婉柔……”年子富痴痴地唤了一声。
他觉得,自己的媳妇一定是全下最通情达理的女人了。
“好了,我们回家。”林氏又了一遍,“满还在家里呢,我不能出来太久。”
林氏是温柔、是善良,但是她不傻。
兰花和许氏演的这场戏,破绽百出,她又怎么可能会相信呢?
而且,就算她们今演的戏毫无破绽,她也不可能会相信她们。
因为,她信任年子富,更了解年子富。
她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哎。”年子富应了一声,揽着林氏就要往家走。
白露显然也没有想到一向软弱的林氏竟会在这种事情的面前表现得如此冷静。
她愣了一下,半才反应过来,跟着年子富和林氏一起走了。
身后,传来了兰花歇斯底里的叫喊,“年子富,你今若是不娶我进门的话,我就一头撞死在树上!”
听了这话,年子富和林氏都不由得顿住了脚下的步子。
他们自然都知道兰花不会真的去寻死,可是这么多双眼睛都在这里看着呢,万一兰花真的做了什么傻事,那他们可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婉柔……”年子富又唤了一声,语气里有些犹豫。
林氏垂下眼眸,没有话。
看出了这二人脸上的犹豫,白露连忙上前道,“爹,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了?”
“这怎么可能!”年子富郑重其事地道。
“那你要休了我娘?”
“不!”年子富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休了你娘呢?”
“那你想娶兰花婶子进门么?”白露又问。
“我当然不想!”年子富用力地握紧了林氏的手,“此生此世,我都只会娶你娘一人。”
年子富坚定的声音飘到了兰花的耳朵里,直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尖利的指甲嵌进肉里,渗出了点点血迹。
可兰花却丝毫都感受不到疼痛的滋味。
她知道,为了以后的生活,她一定不能退缩。
“年子富,我们来生再见。”兰花凄厉地嚷了一声,作势就要往身后的大树上撞。
当然了,她并没有成功地魂归故里。
一直抱着她的许氏适时地拦住了她。
“兰花,你怎么这么傻呀!”许氏嚎了一声,转头便冲着年子富和林氏叫道,“子富、子富媳妇儿,难道你们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兰花死在你们面前么?”
“二伯娘,你就别替兰花婶子操心了。我要是有兰花婶子那么多的珠宝首饰,那我可舍不得死呢。”白露冲着许氏狡黠一笑,“二伯娘,你是不?”
闻言,许氏的身子一僵。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祝钗,有些警惕地看向了白露。
难道,白露已经知道她收了兰花首饰的事情了?
可是,这种事情她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白露丫头,你年纪不懂感情,就别再这里胡了。那戏文里有句话得好,请不知其所起,一往而生。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你兰花婶子为了自己的心上人,那可真的是会去死的啊。”许氏摇头晃脑,声情并茂地道。
“好一句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啊。”白露调笑地道,“二伯娘,照你这么,那兰花婶子就算死过去了,为了爱情,也能活回来不是?你又何必再这里瞎操心呢?”
“我白露丫头,你这孩子怎么老跟我唱反调呢?”许氏甩了甩帕子,不满地道,“这戏文里的话又怎么能做得了真呢?这人死了,肯定是活不回来的啊。”
“原来,二伯娘也知道戏文里的花做不了真啊?”白露笑笑,意味深长地看了许氏一眼。
“你!”许氏觉得,她的肺都要被白露给气炸了。
也不知怎地,这丫头自从被人从河里救出来以后,就像是坏了一个人一样。
伶牙俐齿,能会道的。
好几次,她都怀疑眼前的这个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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