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半,纪琳琅才从震惊中回过神了,轻声唤了一句,“爹?”
“住嘴!”纪知府眉头紧皱,回头,恶狠狠地瞪了纪琳琅一眼,却又转头冲着余璆鸣笑道,“璆鸣啊,你意下如何啊?”
余璆鸣没有话,探寻地看向了纪知府。
他想不明白,为何纪知府愿意放了年白露。
纪知府见余璆鸣不话,竟也不恼,只依旧笑着道,“不过,这人到底是死在铺子里了,我听,这死者的家人可一直都在衙门口闹呢。好在那一家子都是贪财的,我看啊,就让那丫头赔些银子,再向人家道个歉,也就罢了。”
“如此来,您是不打算还年姑娘清白了?”余璆鸣反问道。
“璆鸣啊,话可不能这么!”纪知府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这清白固然重要,可和性命一比,可就不值一提了啊!”
“这算是威胁么?”余璆鸣冷声道。
“欸,这怎么能是威胁呢?”纪知府面上仍旧带笑,可眉眼中的威胁之意却是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的,“璆鸣啊,你年纪轻,遇事容易冲动。伯伯劝你啊,还是考虑清楚了再吧。”
“不必。”余璆鸣却毫不犹豫地道,“我来此不过是为了要一个答案罢了。既然答案已经有了,我也就不打扰了。至于证据,我迟早会找到的。”
完,余璆鸣便转身而去。
离开前,他还不忘回头看了纪琳琅一眼。
那洞察世事的目光让纪琳琅心头一紧。
“余……”纪琳琅想要叫住余璆鸣。
可她还没有把话完,就听纪知府厉声道,“你,跟我过来!”
“爹、我……”纪琳琅垂下眼眸,轻轻地扯了扯纪云逸的袖子,“哥。”
“还愣着干什么!”纪知府怒斥道。
纪琳琅不敢再耽搁,只好迈着碎步跟了上去。
纪云逸叹了口气,也只得跟了上去。
月色下,许姨娘勾了勾唇,得意地看了一眼躲在墙角处纪夫人,哼着曲,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
书房里。
纪琳琅尚未开口,便已是泪流满面。
可纪知府看着纪琳琅这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觉得无比心烦。
从前,他总觉得自己的这个花容月貌女儿将会是自己在仕途之路上最好的助力,可如今,他却恨极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跪下!”纪知府大喝一声。
纪琳琅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赵家村的那起命案和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纪琳琅双眸一闪,半晌才轻声道,“爹,女儿没有!”
“没有?纪琳琅,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么?我可早就听管家了,府上的乌头全是被你取走的!”纪知府冷哼一声,顺手将茶杯砸向了纪琳琅。
就听“啪”的一声脆响,茶杯在纪琳琅的脚下炸开了花。
碎片溅到纪琳琅的手上,划出了一道细细的伤口。
纪琳琅并没有躲闪,而是依旧摇头道,“爹,真的不是女儿!”
“若不是你,余家那子会忽然找上门来么?纪琳琅,我可告诉你,那子可不是什么善类,你最好老实交代,或许为父还可以帮你善后,如若不然,到时候若是出了事,你可别怪为父狠心,不认你这个女儿!”
“我……”迟疑,在纪琳琅的眼中一闪而过,可很快,她便又坚定地开口道,“爹,前些日子,我的确从管家那里要了些乌头来,可那些乌头我早就已经拿去送给余伯母了,又怎会还有其他的呢?况且这段日子女儿几乎没有出过家门,更没去过什么赵家村。赵家村发生的事情,女儿根本就不知情,又何谈参与呢?”
“真的不是你?”看着纪琳琅那坚定的样子,纪知府拧了拧眉。
“请父亲相信女儿!”完,纪琳琅便重重地磕了个头。
纪知府看着纪琳琅,久久未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重重地叹了口气。
到底是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即便纪知府再生气,却还是有些于心不忍。更何况,纪琳琅若是真的嫁给了余璆鸣,那他日后还免不了要让这个未来女婿帮衬自己呢,又怎能提前坏了他们之间的父女情谊呢?
“算了,起来吧。”纪知府摆了摆手道,“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
“爹?”纪琳琅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纪知府竟然会如此轻易地就放过自己了。
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匆匆地退了下去。
待纪琳琅离开之后,纪云逸才疑惑地开口道,“爹,您这是、当真不打算管妹的事情了?”
即便纪琳琅没有承认,可以纪云逸对纪琳琅的了解,他又怎会相信此事和纪琳琅没有一点儿关系呢?
若是余璆鸣真的查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以余璆鸣的个性,他又怎么可能放过纪琳琅呢?
纪知府若真打算袖手旁观,那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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