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三三个四,要吗,要吗?”
“我可警告你们一句哈,我可只有最后两张牌了!”
欢乐厅并不只是有一间大厅,而是实打实的一栋楼,三楼是间隔成不同小包房的雅间,从兰字房里不时的传来少女欢快的声音。
“哎,怎么办怎么办,又让她赢?”韦瑜与同伴无奈的对视一眼,有些垂头丧气。
“真不要?那我要走完喽!”洋洋得意的炫耀怎么听怎么刺耳,而且说话的人似乎还嫌把对方刺激得不够彻底,真用手指夹了两张竹牌来回的在她们的眼前晃荡。
“慢着!”与韦瑜一起的是一个有着圆鼓鼓脸颊的可爱少女,她瞪了顾嘉一眼,鼓了鼓因兴奋而有些飞霞的小腮帮子,“我就不信了她还能把把都赢!”
“炸弹!”咬了下细碎的小银牙才发狠的甩出手里的四张9,丢出来之后偏了偏头,挑衅的望向顾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顾嘉努力的装做被吓着了的样子,望着她目瞪口呆。
“看吧,她要不起了!”圆脸少女忙捂嘴轻笑,就这么一刻的胜利,似乎把接连败局的低落心情都找补回来了。
“哦,小月儿你真厉害!”顾嘉闻言,果真配合的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呀,真的啊?她手上不是大小王?”韦瑜正吃惊着,便见顾嘉翻开了手里的牌,“就知道姐姐我这一对儿王炸不甘心憋屈在手里,果然给我送钱来了!”
一张上了色的小丑与一张未上色的小丑竹牌赫然出现在桌面上。
“啊~~~”
兰字房里顿时闹腾开来,顾嘉被两个少女围追堵截,好一顿撵。
“嘉嘉你太坏了!赢牌就赢牌吧,还逗我玩儿!”
月儿是韦瑜到了秀越府新交的朋友,她爹是靖南转运使,掌管着秀越府以及再南边的源安一带水陆转运,粮食以及货物的运输事务。
这属于中央集权的官职,与州府官员是通力合作关系,利益冲突矛盾不大,具体怎么分职位高下,顾嘉也没怎么弄明白,总之这两个小姑娘一见如故,关系还挺好。
自从这两人随着自家娘亲来过之后,就把顾嘉这里当成了经常聚会的聚点,隔三差五的就来玩一回。
兰桂坊开业当日,知府大人与官眷们都过来捧了场,与一般的青楼已经有了本质上的区别,现在来兰桂坊玩乐已经成了秀越府富裕阶层的人无聊消遣的新时尚,男女有单独不互通的隔断,她们的出现并不突兀。
只是别人来玩可不必顾嘉亲自做陪,能享受这等‘待遇’的也只有韦瑜。
毕竟兰桂坊能在秀越府站稳脚跟,韦大人与韦夫人都出力不小,而且在处理胡家人命案时,韦大人也非常给力。
当然胡氏命案也同样是韦大人政绩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但就算看在当初他帮三花打了掩护的情份上,顾嘉也该投桃报李,与韦家家眷原本就熟,现在当然更应该热情一些。
只是她们挑的斗、地主的玩法,却是顾嘉一手制定的规则,在她们还手生的情况下,自然很难讨到好。再说顾嘉也很喜欢看月儿气得牙痒痒的样子,莫名
的让她想起六花。
六花被养胖后,小脸蛋儿就是这么鼓鼓囊囊的,生气的时候像个小松鼠。
只不知她这次南下一别好几个月,那小丫头如今长成什么样子了。顾嘉有了心事,自然也不想再闹了。
“哎~好了好了,我求饶,拿鱼皮花生来赔罪好不好?”
顾嘉这话一出,屋里的闹腾也就渐渐的歇下来了。
“算你识趣!”月儿伙同韦瑜压着顾嘉挠了一通痒痒,自己却笑得打跌,一听有鱼皮花生吃,这才收了手叉在小腰上扶着喘息。
顾嘉已经摸清了这小姑娘的脾性,热爱美食的心也跟六花一毛一样。特别是兰桂坊精制的鱼皮花生,香味诱人,吃起来咸中带甜,香郁酥脆,最得她的喜爱。
一般情况下此物一出,什么气不顺啊,意难平啊,全都不是问题了。
看她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连顾嘉的味口都好了几分。
“瑜姐姐,你与吴家大公子的亲事议得怎么样了?”月儿也十四五岁了,正对成亲的事情充满好奇的时候,有大人在场还要保持矜持,但玩得好的小姐妹在一起,自然就口无遮拦起来。
韦瑜南下,本就是为了亲事来的,这事顾嘉自然知道,只是什么吴家大公子,她倒是头一回听说。
“吴通判家,那家的夫人你也曾见过的。”韦瑜原本就是温婉的性子,一听提到自己的亲事,免不得害起羞来,红着脸垂下头又想起顾嘉还一头雾水,这才解释起来。
听了韦瑜的描述,顾嘉着实回忆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有些印象。
那吴夫人言语有些咄咄逼人,顾嘉对她有着本能的不喜,但这只是她的个人感受,没必要说出来。只听说对方家里的大公子倒是一表人材,且才华横溢,与韦瑜十分般配。
韦瑜此次南下议亲的首要人选就是他,顾嘉没见过此人,自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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