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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晨看得出来,三儿一直在闹别扭,尽管从一开始他就冷言冷语没一句好话,可自打她从将军营帐出来,他便不一句话了。
她大概可以理解他的心理,就像一个争怀的孩子,看见自己的妈妈抱着别人家的宝宝,他会妒忌、会不满、会发脾气,到底,三儿不过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直到吃了晚饭,该睡觉的时候,问题便又接踵而来了。
医帐内,凝晨第n此捂着嘴巴打哈欠,可看看那两张榻,一张是范先生的,一张是三儿的,哪里有她的一席之地,便愣是又坐了半个时辰。
“宁辰,这行军打仗不比在家里,你就跟三儿挤挤,早点歇息吧。”范先生合上医书,已准备就寝。
再次看了看三儿的那张榻,凝晨心里有些犯嘀咕,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既然来到满是男人堆的军营里,她早已把那些“男女有别”的事扔一边了,花木兰还不是女扮男装打了好几年仗。可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从十四岁起情窦初开,心里便记挂着某人,以至于当别人都牵着男朋友的手压马路,恋的如火如荼时,她还一个人待在宿舍里啃书本、读汉书。
三儿虽然还是个孩子,在这个年代,也该是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同榻而眠,怎么想怎么别扭。
“师傅,我这榻,睡不下俩人。”她没开口,三儿先不乐意了,敏感的程度不亚于她。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将军厚待你我才安置了这榻,你倒还嫌,出去看看那些将士,驰骋沙场、英勇杀敌,却一路风餐露宿,你都不觉得汗颜?”范先生突来的怒气让其他两人均是一愣。
“师傅这样,那榻便让给他,三儿也到外面陪将士们露宿。”三儿赌气,一股脑地跑了出去。
凝晨顿时觉得不安,没想到她的到来,竟让师徒两人闹出了不愉快。
“先生……”凝晨看看面前两鬓斑白的老者于心不忍,“先生别动气,三儿只是孩子脾性,不是有意顶撞您老,都是宁辰不好,宁辰……”
“不必自责,此事与你无关,三儿自便跟着老夫,是老夫把他惯坏了。”他捋着胡须叹息。
“先生哪里话,我倒是喜欢三儿的脾气,不懂得掩藏,倒显得坦率、真诚,比起那些有城府的、喜怒不行于色的人要可亲的多。”
范先生深深地看着凝晨,脸上满是欣慰,“难为你年纪,心胸竟是如此开阔,他日必成大器。”
“先生谬赞了,”凝晨浅浅一笑,“我出去看看三儿。”
走出医帐,不期然竟看到满天星斗和一弯新月,心里豁然开朗,澄明一片,她不是没看过星星,只是从未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仰望过星空,离得如此近,真有些“手可摘星辰”的豪迈。
她下意识地朝将军的营帐里张望,居然还点着灯,想来还在为明日的迂回战做功课,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个勤奋的将军。
在大帐中穿梭了好一会儿,却没瞧见三儿的影子,只好掉转头在驻扎于周围的士兵中寻找,不消片刻,便看到他坐在几个士兵中间,谈笑风生。
还真是孩子脾气,亏她还在为他担心,凝晨含笑走了过去,三儿的眼角余光瞄见了她,便又寒了脸。
“三儿,先生叫你回去休息。”
“三儿也是你叫的吗?”他立刻像刺猬似的反击。
凝晨一愣,“不然呢?我应该怎么叫?”
“看你的个头、年纪,至少要叫一声……三哥吧。”他大言不惭,的倒是一本正经。
她有那么年轻吗?为什么到了大汉接连那么多人都瞧不起她,不是她瘦弱,就是她没发育好,就连这个毛头子也想占她便宜。她不怒反笑,“三儿,你今年有多大?倒想当起哥哥来。”
“你可听清楚了,三哥我今年整整十七岁了。”
“那你可知我有多大?”她一脸掩饰不住的笑,索性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晃,“二十,我整整二十岁了。”
她的话还没完,三儿脸上的不屑已表露无遗,“就你?睁着眼睛瞎话,赵司马,你来评评,他像二十的人?该不会是想娶媳妇虚报年龄吧?”
一圈人哈哈大笑,循着他的目光,凝晨看到了对面一直悄悄打量她的男子,她刚刚远远的只以为是士兵,却不想原是个司马,三儿称他是“赵司马”,莫非是汉武帝亲自赐名的,“鹰击司马赵破奴?”她不确定地问。
“正是。”赵破奴眼含笑意,他记得他,在大帐内为将军上药的医官,“你新来的?”
“嗯。”
“难怪?”他神秘兮兮地出两个字却没了下,眼里的笑意更深。其实他想的是,难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竟是初来乍到,无知者无畏,没有出口是怕点破就不好玩了,他可没忘记将军那一脸无可奈何的寒霜,军旅生涯枯燥,他还想找点乐子呢!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三儿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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