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人其实是一种很情绪化的动物,物质越发达,情绪变化就越剧烈,物质越发达,情绪的表现方式就越千变万化。
反之亦然,所以在远古时代,几枚果子一块烤得焦黑满是致癌物的肉块就足够某位披头散发满身臭气体毛的老祖宗高兴一整天,喜欢某个**下垂鼻毛老长的母猴子就一棒子撂倒拖回山洞干没羞没臊的事情,但现在还这样的人就只能从医院和监狱里找,前者叫精神病后者叫淫贼。
所谓的从猴子到猿到猿人到智人一直到现代人的进化旅程表现在物质层面就是毛发越来越少下肢越来越强壮眉目越来越清秀的过程,表现在精神层面就是情绪从简单到复杂的进程。
一样的风景,同一个人心情不一样时看到的嗅到的体味到的绝对是不一样的。一样的风景,人和猴子看到的也是不一样的,猴子和狒狒看到的也是不一样的。情绪最简单的猴子总以为镜子里面的是另一个猴子,复杂一些的狒狒则知道镜子里面的就是自己,会呲出大黄牙噘起厚嘴唇显示自己的强壮,而最复杂的人类则能从镜子里看到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人能花费半天时间往头发和脸上涂吃到肚子里会死人的味道刺鼻的东西,奸商们管这些叫化妆品;和尚还有道士会看到心魔,悟透了和尚就立地成佛道士则羽化成仙;高兴的人会看到喜悦,悲哀的人能看到黄泉,智慧的人能看到物理定律,好战的人能看到尸体,简直无聊透顶到无可理喻。
时至黄昏,夕阳在海面上渲染出一片血嗤呼啦的红,不是毫无杂质热情如火红得发紫的大红正红,嫣红中带着淡淡的粉,像是过期的胭脂,就和颈动脉被划开后喷泉一样能喷出老高的富含氧气的动脉血一模一样的颜色,嗅到鼻子里混着海水海带海蛎子味的海腥气若是加一点糖,也就和屠宰场和战场上的气味差不了太多。
战争这东西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太贪婪最邪恶最无耻最长寿的怪兽,它能把人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变成不美好的,再变成丑陋的,最后变成恶毒的,能把好人变成坏人,再把坏人变成畜生,最后把畜生变成恶魔。不把一切美好的向善的阳光的都毁掉战争是不会罢休的,包括但不限于人性。
只要接近了战场,老行伍们都是既变态且精神的,此时此地,站在距离战场呼吸可闻的地方,能将诗情画意看成是染血修罗场的朱猷枞是变态的,是精神的,也是睿智的,也许还能勉强够得上是伟大的。
只要是人都要有点追求,士兵们渴望当上军官多挣些卖命钱,军官们渴望当将军出人头地,将军们渴望当元帅名留青史,元帅们渴望建功立业生封公死追王臻至人臣巅峰。
至于某个国王,则想要在从北极一路延绵蜿蜒到南极像是两个鸡大腿倒着连在一起的美洲大陆上肆无忌惮地撒欢打滚称霸称王。
于整体而言横向比较这些追求有高低贵贱,于个体而言却是无论如何也分不出一个高下。对于一个乞丐来,一碗油汪汪冒着热气的大肉片子就是全部的追求,淋上辣椒麻油再好不过,若是再有一两块钱花销花销就是给个神仙都不换,更遑论元帅们想要的名留青史和天外来客的国王想要的成就霸业。
在旧金山钓鱼,大苹果城消遣,阿拉斯加烧烤北极熊掌,哈瓦那抽雪茄,里约热内卢洗海水澡,马岛吃企鹅海豹只是朱猷枞最初步的追求,若是有一天,在这个世界这颗星球上只剩下公孙轩辕黄皮肤黑头发的苗裔们,只存留仓颉造的方块字,东方人的明之光沐浴蓝色星球上的每一个人每一个角落,外海人携手汉民族的其余分支一起站在金字塔的尖顶上,面向天地高呼胡子的名言: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个领袖……朱猷枞相信,那个时候的自己就和吃到淋了麻油和辣椒的大肉片并且口袋里还有两个明元花销的乞丐一样幸福满足。
这颗水灵灵的蓝色星球,倘若只剩下一个明,一个民族,一个国度,那一定是无比美好的。
享用了久违的战地套餐后,朱猷枞惬意地打着饱嗝,一路放着响屁独自一人就像是一只刚刚从母鸡背上爬起来的骄傲大公鸡在拉帕尔马港彻夜忙碌不休的码头附近漫步,时不时解开裤子放水的猥琐模样和野狗占地盘也没什么区别。
其实外海人的国度想要独霸美洲与野狗占地盘在本质上本就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情绪复杂的人类总会给自己兽类的行为找到一个很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已,一个最伟大的君王,也一定和最好的野狗群首领一样,能够占据一片面积最大水草最丰美的领地,并能让自己的子民们吃得饱穿得暖。
吹拂着暖暖的海风,独立岸边观海听涛,想到此刻有数以十万计的前线官兵正按照集团军参谋部的计划有序进入出发阵地,士兵们露胳膊挽袖子准备提枪冲锋,军官们正吐沫横飞鼓励手下们奋勇杀敌升官发财,朱猷枞忽然有了无法抑制的冲动——就连野狗首领都知道为了族群要冲杀在前,老子也一定要到第一线,要到距离敌人最近的战壕,看着机枪把子弹打得像下雨,大炮把地面炸成池塘,残值断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