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五一国际劳动节是星期二,公司为了更好地照顾员工们休息,将四月二十八号星期六换休。所以四月二十九号开始放假三天,五月二号正式上班。放假三天,对本省附近的员工们来说,是件值得庆贺的喜事,毕竟年后在公司上班几个月,又能与亲人们团聚。对外省的工友们来讲,他们只能妥善地安排好三天时间。一些要好的,集结去附近的风景区游玩,安排好每天去两个景点,游玩完六个景点,也不算在顺城白呆了这么些时间。生产部涂装组的员工们,除骆国庆领着周淑柔去肇庆看望父母外,他们大都集结在叶芬家里。遇上其他组的同事们光临,开两台麻将,一台扑克牌,让有意上桌一试的,都有各自的位置。午餐和晚餐大家聚餐,费用是从那些手气好的头几把牌里“抽水”。伍鸣知道妻子只放一天假,自然混在同事们中间,消磨的两天时间。也算是最好的休息,将连日来在车间打磨的疲惫驱除,以应付节日后继续的疲惫。在公司上班的本地人,或许是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他们则各行其道,不会参与到其中来。
本地姑娘刘洁霞,是位孝顺的孩子。第一天帮母亲去市场卖完青菜,回家见父亲大清早便醉醺醺,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见母亲忙碌着前院的几洼青菜和藤菜,知道后院的青菜也需要浇水施肥,便默默地穿过厅堂,想多帮母亲干些活。她在围墙根的小水池里,将小水桶勺满水,正要提起去浇南瓜和冬瓜时,听见父亲的吆喝声,忙停了下来。
“阿霞,你的电话。”周昊叫唤女儿回屋接电话,同时不停地埋汰道:“家里前天刚装上电话,就不得清静。听声音是那广西仔的,穷山恶水出贱人,你可别理他。”刘洁霞接过父亲手里的话筒,听着是胡永贵的声音,便没好气地回道:“你怎么打电话来我家?以后能不能别这样,我老爸正生气着呢。”她冲话筒里责怪道,迅速将电话给挂了。是啊,自己毕业回来,在胡永贵没离开公司时,带他来过家里一次。开始爸妈还挺开心,后来知道他是广西人,便反对自己与他来往。自己这样的举动,只是不想让父亲难过。知道前些年,父亲与一广西人合伙做生意,被人骗去两万多块钱,至今债还未还清,所以一提起广西人,便不开心。
第二天,刘洁霞卖菜回来的路上,胡永贵幽灵般地出现。眯着眼睛挨近她讪笑道:“阿霞,你爸也太偏激了吧,怎么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每个省份都会有好人和坏人,也太武断了吧。”他说着,讨好地笑了笑。本来不大的眼睛,便成了条线。
父亲的反对,让刘洁霞左右为难。知道在学院时他帮过自己不少忙,才让其他同学没来骚扰自己,也有后续间断性的交往。便敷衍道:“我们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在我们村里,算是最糟糕的。我不可能嫁给外地人,最起码外地人要入赘才行。你在家是独子,所以我父亲的反对,也是有道理。”
“偏激,都什么年代了,还提入赘之事。穷不会生根,如今政策这么好,日子只会越过越好。将来我们在一起,相信一定会幸福美满。”他说着,将刘洁霞肩上的担子接过,仍旧含笑道:“同学几年,我们也没单独相处过几回,明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要么我们去宝林寺?”
“行,我再叫上我的邻居梁瑾。”刘洁霞红着脸点点头,缓缓道:“这样,便不会引起我老爸的猜测,我们九点钟在九龙壁那见。你出发时给我家打个电话,铃响我不接就是,也担心我老爸凑巧在家,没准一定会阻拦我。”她说着,见快到家门,便将担子接过,正要说声告别的话,没想到周昊从梁瑾家里出来,便恶狠狠地嚎叫,两人不由得慌忙分开。
放假的第二天傍晚,伍鸣仍踩着破烂的旧单车,在饭点前赶到阿强家。因为传呼机上午显示,今晚在大舅哥家聚餐。他上了四楼,妻子忙迎了过来,欣喜道:“公司临时通知,下午放假,所以提前做好了饭菜,等你半个小时了。来,先吃饭还是喝啤酒?”伍鸣来到餐桌前,妻子拿着小碗征询地看着他道。
“吃什么饭,迟到罚三碗酒,这是老规矩。”阿强红着脸大声笑道:“好公司就是不一样,放假的时间多,工资又高。今晚没啥事,就多喝几碗吧。”他说着,赖水根、王日华、李应龙、时门庭等人都起哄着。踩着单车过来的伍鸣,本已口渴,听几人起哄,便示意妻子将小碗放下,拿起身边开好的一支啤酒,自倒自饮连续干了三碗,酒瓶变空了。待要落座时,阳德昌又给他满上,他便示意不要了。
“吃点饭吧,压一压对身体好,空腹喝酒对胃可不好。”听着娇滴滴的声音,伍鸣才发现萧红英坐在旁边,忙扶了扶眼镜,含笑地点了点头。接过妻子盛来的饭,看着桌面上剩余不多的菜,知道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胡乱地扒了几口饭,晚餐算是结束了。在蒋琳、郑祥玫和蒋小英收拾碗筷时,萧红英也站起帮忙收拾。郑祥玫忙用家乡话含笑地劝道:“你坐吧,就几个碗,没必要脏了大家的手。”她说着,声音缓和了些,埋汰道:“那个死人头,都劝过多少次了,愣是死不改悔。都不知说他什么才好,气死人了。”
阿强饭后给每人派了支烟,正缓缓地吸着。听着妻子的话,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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