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他就是昨天罢工的那位工人:“我是,您怎么了?”
“你看看能不能帮我调下手机,我刚充进去钱,但还是没网。”他把手机小心翼翼的递给她,生怕她发火不给帮忙。
“哦行,我来看看。”顾惜之查看他手机显示的运营商,又相应的查了下话费,才知道原因,“您这是忘记买流量了,但是您之前打过电话,这余额已经不够买1000的套餐,只能再充一张卡才能买。”
“这样啊,谢谢你,小姑娘,你岁数跟我闺女差不多大。”他和蔼的笑着,像冬日里的暖阳。
“别这么说,不敢当不敢当。”顾惜之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一听到‘闺女’这个词就头皮发麻。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次的对话,竟成了永别。
次日,郭仕旭开车,工长和顾惜之陪同,他被着急忙慌的送进了医院。听说,这个工人已经难受好几天了,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好,就这么硬扛了一星期,谁也不告诉。
最后经老阿医生确诊为胃癌晚期,说他挺不了多久了。
顾惜之将这话偷偷翻译给郭仕旭时,他身子震了震,有些不敢相信:“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跟我吵架,怎么这就不行了?我去联系中国医疗队,看还有没有救。”
这期间,郭仕旭贴心的忙前忙后,他对病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实让顾惜之大跌眼镜。这还是那个平日里凶凶的郭总吗?
后来不知怎么传出去的,可能是工长闲聊,把病人的病情说漏了嘴,最后传到病人耳朵里,让他对自己彻底失去了信心,悲伤过度,竟早早便离开了人世。
他被推到老阿医院的太平间里时,顾惜之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脑海中还不断闪现出之前跟他聊天的片段,怎么这一转眼,人就没了?
若不是他被吓到,或许,还能挺到回国治疗。且不管结果是好是坏,他至少还能存有一丝希望。
一切已成定局,说什么都太晚了。
之后,顾惜之突然就忙了起来,她一面应对医院的电话,一面应付来查证件的警察。按理说,这人是应该葬在阿国,想要包机运回国内,费用太昂贵。可死者的家属还未同意公司给的赔偿款金额,因此便保持这样僵持不下的状况,持续了将近十五天。。
到最后,医院急了,他们甚至打算联系地方领导来解决此事。事实证明,他们也确实这样做了。院子里每日络绎不绝的来着一拨又一拨人,表明了他们办事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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