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强撑着接客陪酒,因说不了话,身子也未完全好利索,至多只能抚琴助兴。舒残颚疈
好在来的客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并未如何唐突。加上听闻她英勇一事,都是抱了些仰慕的心思,客气有礼,日日不歇,倒有些赶超漪染的意思。
阁里众人对她的态度大不同于前,便连紫艳,不知是否得了张妈妈的告诫,见着她都绕着些路,很少正面相撞。本来花魁大赛上君娆凭着舞画双绝夺了魁,可风头还没享上两天,便都被小楼夺了去。
但见了面,君娆仍是一副相亲相爱一家姐妹的样子。大家都夸她大度,小楼听了,也只是莞尔一笑。
这日华灯初上,小楼坐于素纱帐后抚琴,隔着不远,几个公子饮酒对谈,不时隔着帘子瞧一瞧她,可面容并不清晰,反倒多了几分朦胧的美感灏。
门上轻叩,“进来。”
吱呀一声,冒出一个模样伶俐的小丫鬟,抿唇一笑:“各位公子,后院出了些事,妈妈请云姑娘去一趟。”侧过身,另进来几个漂亮的姑娘,对着他们请安:“见过各位公子。”
几人面面相觑,不想失了风度,只好点头馀。
小丫头一笑,蹿进纱帐后将人扶着走出来。
她今日一身紫色纱裙,衬得面容如莲,皎洁如雪。一双微紫的眸子更是流光溢彩,转动间仿若生辉。
一时叫各位公子哥们看呆了眼,倒有些后悔放她走了。
小楼面容无波,向他们行了礼,往门外走去。
眼见着要走到门槛了,忽地一顿,转过头来。
书墨不解,在耳边低低问:“姑娘?”
小楼不言,目光落在窗边褐衣男子身上,微微敛了眸,似在思考什么。
书墨循着望过去,见那是一个很俊俏的公子,方才他坐在暗处不动声色,是以让人没有注意。现下看到,只觉一把惊艳,也难怪姑娘看呆了眼。
龙章凤姿,得天独厚。
他察觉到目光,唇边含着笑,静静回视小楼。
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在灯下好似一汪水,层层叠叠荡着细纹,可仔细一看,又是平静无波。
他举起酒杯对小楼一笑,小楼弯唇,转身出了屋子。
“那公子好俊俏啊,”书墨唧唧咋咋地说着,“我今儿回去一定要跟小蕙她们说,她们肯定不信……”
小楼失笑,停下步子,扳过她的脸对着自己。
书墨吐了吐舌头,这才绕回正事上。
“世子爷命人来接你,说是今儿个十五,想邀你一起去看花灯。”
十五?
小楼皱眉,书墨拖着她的手晃了晃,“我知道姑娘不愿,可是木姐和张妈妈都已经答应了,马车就等在门口,要是不去,肯定会挨罚的。”
不知为什么,姑娘对世子爷总是不大亲近,仿佛隔着一重山,看着他的眼神都经常是飘飘渺渺、琢磨不定,就像不愿落在他身上一般。
可明明世子是那样好的人,模样不输阿祉少爷,身家亦是富贵。虽然她心里是偏重阿祉少爷,希望有朝一日他和索渊能回来的,可凭良心说,世子爷确实是很好的人。
对姑娘,对她们,都很好。
小楼默然半晌,点点头,扶着她往大厅去。
出了门,四角马车停在街口,车夫守在阶下等她,态度恭敬:“云姑娘,世子爷先行一步,奴才奉命接您前往。”
书墨帮着答了谢,两人上了马车,悠悠往朱雀街去。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马车到了街口就进不去了,只能下来步行。
街边花灯璀璨,看得人花了眼。他们一路走过去,许多人围着摊子在猜灯谜,热热闹闹。
她许久没这样处在闹市过了,不由弯了唇。
书墨晓得她高兴,自己也开心起来。不时指着样式精巧的花灯说话,或看见哪家漂亮姑娘、哪家俊俏儿郎,也与她说一番。
走了半刻,才行至朱雀街中央。那里花灯和人都更加多,有杂耍班子在空地上表演,片刻退下,一位中年男子走到空地中间,朝大家鞠了个躬,笑道:“一炷香时辰已过,不知可有哪位猜出方才的灯谜?”
他说着话,身后一个小厮打扮的人走上前,展开手中红纸,赫然是谜语。
另一婢女端着托盘,上头红绸垫底,一支碧玉簪通体通透,在光下莹润生辉。
书墨看呆了眼,扯着小楼道:“姑娘,那簪子好漂亮啊。”
小楼停步去看,确实好看。转头瞧那谜语——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层浪,入竹万竿斜。
这谜不难,她眉间一展,伸出手。
书墨会意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精巧的笔和纸,小楼写下谜底递给她。
她立时欢天喜地地拿着跑向中年男子。
眼前着就快到了,忽然凭空冒出答案,男子嗓音淡然含笑。
书墨一愣,随即垮下脸,憋着嘴看着小楼。
小楼抿唇一笑,示意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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