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叫杨宕勇吃饭的是聂彪的妈。
只是在窗外叫一声,去哪里吃饭,小朋友们自然都知道。
杨宕勇却不记得聂彪家在军区家属院的地方。
他对迪城的记忆,主要都是搬家到甜蜜路通讯站后的印象,毕竟在通讯站生活了八年,从懵懂小学生一直到考上高中,那里留下了他青涩的记忆。
军区家属院?他只记得家属院外小贩卖的煎饼果子,油炸的盘馓子、油果子,还有夏天吆喝着的冰棍声。
好吧,他对家属院的记忆,除了吃还是吃,唯一不是吃的记忆,是七六年九月的一天,外面阳光明媚,可家属院里却哭声震天,那种绝望到极点,发自肺腑的撕心裂肺的哭声,杨宕勇永生难忘。
一群小孩子在屋外不知所措,连玩都不敢玩,只好傻傻站在太阳下,听着四面八方的痛哭声,被动罚站。
那是读书前唯一一次小孩子在没人管束下,也没放飞自我的日子。
记忆深刻。
除此以外,杨宕勇只记得吃了。
初中时或许还记得幼儿园的事情?他记得初中时自己跟聂彪曾经回过幼儿园,缅怀逝去的幼儿园生涯,那时候应该还有幼儿园的记忆,可现在,只记得一首儿歌。
丢,
丢,
丢手绢。
轻轻的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一群小朋友围成一个大圈,面朝圆心坐在地上,开心的拍着小手唱着儿歌。
这游戏还有什么?也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周围小朋友的脸,只记得大家好像都在笑,都很开心。
残缺的回忆,很让人伤感。
现在重点不是幼儿园,而是要找到聂彪家,四周都是扑鼻的饭香,杨宕勇觉得自己肚子有些咕咕叫了。
以前在家,到了饭点自有老婆烧好可口饭菜,然后叫自己这个大老爷吃饭,老婆不在家,到了饭点,自己不是点外卖,就是出门在小区门口的餐饮店里解决肚子问题。
现在当然不是这样。
推开门,外面是长长的走廊,走廊没开窗,就是中午走廊也显得阴暗。
沿着走廊没走多远,就是大门了,玄关两旁很有时代特色的写着标语,背后正对大门的墙上,挂着一杆红缨枪。
杨宕勇有些印象,貌似那是一杆军区副司令员女儿的红缨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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