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打我?”
巴掌落下许久,薛秋华才震惊出声,难以置信。
围观众人也没有想到,穆清澜居然敢当街掌掴御史之女,先前不是说她清醒了么?怎么还能做出这么糊涂的事?
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先动手,薛秋华接下来就是当众暴揍她一顿,将军府也占不到一点道理?
邵然儿同样愣了愣神,看着薛秋华肿起来的脸,瞪圆了眼睛,不知所措。
“我打你,也是为了你好。”云淡风轻的一笑,穆清澜环视四周,仿佛刚刚动手打人的不是她。
“废物,你这是自寻死路,今日,我非打死你不可!”薛秋华彻底回神,看着穆清澜似笑非笑的容颜,心底怒不可遏,扬起手中马鞭,凌空一甩,就要抽向穆清澜!
“不好!”邵然儿惊叫,见穆清澜纹丝不动,连躲都不躲,心底焦急,猛地一脚踢飞一块石子。
“啪!”
石子飞射而出,打在了马鞭之上,马鞭凌空改变方向,狠狠地抽打在地上。
薛秋华火冒三丈:“邵然儿,你给我滚开!今日这个废物当众动手羞辱我,在场众人皆是证人,我纵使还手,也是正当防卫!反倒是你,在这里多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一块打了!”
邵然儿眉心更皱,但依旧挡在穆清澜神情,不为所动。
今天她主动邀请穆清澜同行,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任别人殴打穆清澜,否则,她身为主人,连客人安全都不能维护,以后谁还看得起她?
只是有些棘手的是,她与薛秋华同为聚元三重初期,彼此实力相当,但薛秋华所练家传功法为黄级极品,自己所学只是黄级上品。
一旦动手,一时间虽难分胜负,但久斗的话,从灵气质量、运转速度、恢复速度等方面来看,自己都要吃亏许多!
更何况,她还得庇护穆清澜的安危,防备薛秋华变招,很容易分心失手。
就在邵然儿盘算胜算的时候,突兀一道冷笑声响起,
“薛秋华,我今天本想放你一马,但没想到,一巴掌还是打不醒你!看来,我只好将你依法处置了。”
“你说什么?!”薛秋华双眼圆瞪,一时没琢磨明白。
围观众人也一头雾水,不理解穆清澜的话语,更有人下意识呢喃:“难道,这将军府小姐没有清醒,反而傻得更厉害了?”
当众掌掴御史之女,居然还要将人依法处置?这是什么逻辑?
邵然儿恍惚了一下,想起课堂上穆清澜对峙宋宣的气势,忐忑不安的心渐渐一松,或许穆清澜是有把握的?
“看来,你们都忘了……”
穆清澜幽幽一叹,冷声扫视众人,
“昔日我父母为国捐躯,陛下亲封我为清澜县主,今日薛秋华以下犯上,冒犯于我,难道,不该严惩么?!”
见穆清澜身如翠竹,挺立纤细,隐隐透着几分傲骨不屈的意思,围观众人露出几分恍惚的身材,仿佛透过她的身躯,看到了昔日纵马出征的伉俪二人,暗暗点头,这才应该是镇边将军府贵女应有的姿态!
“穆清澜,你休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人心!”薛秋华立刻回神,狡辩起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以下犯上,冒犯于你了?我方才明明是好心邀请你过府一叙,只是有些着急了些罢了,你可休要仗势欺人,往我身上乱泼脏水!”
“呵,我仗势欺人?”穆清澜唇角一勾,讽刺一笑。
先前薛秋华强邀她不成,还敢威胁她,这也就算了,毕竟她二人素有恩怨,但薛秋华绝对不该将穆家名声也牵扯进来!
如果她就此妥协,岂不辱了穆家一门忠烈之名?
“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曾以下犯上,那我问你,先前你见我时,为何不曾行礼?难道御史大人没有教你,面对有品级的人,应当遵循什么样的礼节?”冷冷一笑,一步跨出,逼视薛秋华。
“你……我父亲自是教过,只是我一时忘记罢了!”薛秋华反驳,牵强附会。
“既然御史大人教过你礼数,那你更应该清楚,既是要请人过府,自是要先下了拜帖到我将军府上,待我点头,方才能会晤,可你薛秋华又是如何做的?”穆清澜再度一步跨出,直逼薛秋华近前。
“我……”薛秋华彻底语塞,见穆清澜又是一步跨出,一把夺过自己手中马鞭,心底有些慌乱。
围观众人看着穆清澜,一脸震惊,还没来及议论穆清澜这诡辩的能力,就见穆清澜突兀的高举马鞭,转头冲镇守国子监的官兵们道,
“薛秋华公然顶撞朝廷县主,不遵礼法,意图以下犯上,数罪并罚……来人,将她拿下,折杖一百!”
国子监官兵一愣,面面相觑,他们也没想到御史之女居然让一个废物占尽上风,但,这不代表这废物就能颐指气使,命令他们这些朝廷官兵施刑!
毕竟,她这县主之位,也不是凭自己本事赚来的,他们怎会甘心对她低头?
官兵眼中尽是不屑,装作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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