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跑两步被人给推搡回来,再跑,又被人拎回来。还要尝试,肚子上直接结实地挨了一脚,整个人猛地坐倒在地,感觉尾椎骨都快摔碎了。只得仰起头,哼哼唧唧一阵,强行提了一口气向面前几个凶神恶煞的年轻人抗议道。
谁知话音刚落,眼前突然一花,脸上闪电般地挨了一巴掌,劲力大到把他的身子都给带偏的地步,差点又仆倒在地。
“唉哟我的妈呀,我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吗?我要冤死了呀!我滴个天,还有没有王法,我真是太惨了!”
流浪汉眼前直冒金星,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只耳朵都背了气。几乎发自本能地开始哭嚎,浑浊的眼泪从眼睛里淌出来,混着青鼻涕转眼流了满脸,看上去当真好不凄惨!
刚喊了一句,就觉得劲风铺面,跟刚才的感觉极为相似,他心里大叫一声,“妈呀还来啊!”人顺势在地上滚起来。
也不知道是他反应快还是怎的,这巴掌总算没落在他的脸上。
“雪主,别这样!”
“是啊!汪小姐。他毕竟上了岁数。经不起这样打的!”
两个男声一齐道,一个中正,一个清朗,原来是慕玉宁及时出手制止了汪雪主的动作,脱脱的哥哥脱弦也在一旁劝说。
“是啊是啊!有话好好说,别动手。你们别看我腿脚还算利索,其实我一身的毛病啊。这些年走南闯北,日晒雨淋的,什么高血压啊冠心病啊糖尿病,我都有!啊对,我还有严重的骨质疏松,你再来一下,我会散架的!”
流浪汉听到对自己有利的声音,连忙顺杆子爬,卖惨卖的响亮,还不忘吓唬,“到时候躺床上,你们这些后生得伺候我下半辈子啦!我又脏又臭,还会在床上屙屎撒尿,很不好搞的嘞!”
“我一向不鄙视穷人,可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坏胚子,贱骨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谁指派你来的!不老实交代,我不介意直接让你散了架,送你回炉重造去!”
一张布满煞气的脸蛋出现在流浪汉眼前,虽然年轻漂亮,但表情实在太过可怕,流浪汉知道刚才那一巴掌就是这个女孩动的手,心里又恨又怕,不过最让他紧张的是,这丫头眸光犀利好像能洞察人心似的,直接就问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实在有点儿难缠啊!
“听到没有,快说!”脱脱上前踢了她一脚,表情跟雪主如出一辙。龚平和龚正也默默无语地站一边,给流浪汉施加压力。
慕玉宁跟脱弦对视一眼,觉得汪雪主推测的应该没错。这事情发生的实在诡异,几乎匪夷所思。
他们一开始怀疑这流浪汉神经有问题,懵懵懂懂间做了这个事儿。可是凭他们刚才的观察,无论是说话的神情还是思维应变能力,他明显机灵得很。根本就不是精神病患者该有的样子。
算来算去,就只有一种可能,他受人指使而来。脱弦还有点想不明白,毕竟他也是第一次抽空到这边来,以前只在秦清和脱脱嘴巴里听过宁净的名字呢,对她没有直观了解,更不清楚围绕她发生的一些事。
慕玉宁就不同了,到宁净店里的次数不下于雪主他们,知道她最近做了些事,可能在小范围造成了些舆论影响。说不定就有人看她碍眼,所以暗搓搓施展这种阴暗手段来泄愤呢。
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附近同等规模的一些小饭店了。俗话说同行是冤家,这句话肯定不是乱说的。当然,这仅仅是推测,也可能是其他情况。
比如孙大用那事儿,人虽然进局子里了,可不代表他身边没有其他势力在,也可能选在今天故意来捣乱的。
究竟是哪种情况,现在就等这个流浪汉张嘴交代了。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我今天送条狗来真的不是存着坏心思眼儿来的!这不,昨天我刚到北区这里讨生活,也不知怎的,就有一条黑狗老是跟在我身后。唉,应该也是流浪犬吧,看我跟它一样没有家,可能感觉到亲切,所以就追着我走了!”
流浪汉真的张嘴侃侃而谈了,不过,这说出口的内容怎么就有玩笑的味道,叫人啼笑皆非。
“哦,它对你亲切,你呢,转头就给人宰了?”李良才忍不住插嘴道。吴昊和周龙杰也是憋笑憋得辛苦。
流浪汉抬头,满脸的脏污被泪水冲出了几条沟壑来,整个一张大花脸,看上去滑稽可笑。
他脸色一苦,道,“我也不想这样啊!关键我他妈就是个流浪汉,生活太清苦,都快一个星期没尝到荤腥,我看它也是可怜,就想着还不如让它早点儿解脱,离开这个世界,去寻找光明的乌托邦呢!”
“哟!你还知道乌托邦呢!”陈思齐他们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脱脱小新眉立起来,吼道,“你们听他说废话干嘛?这老家伙嘴皮子够硬,我看就得上刑,才能撬开他的嘴,把真话倒出来!”
雪主更是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慕玉宁再一次拦住了她,微皱眉头道,“不管怎样,先听他说完。就当卖个面子给我吧!”
雪主眼睛迸射寒光,话锋犀利道,“这如果是你失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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