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的阳光,明晃晃的,照在花巷沙石路面上,反照出刺眼的光芒。当身着道袍的秦八卦和身着紫色捕头服的凌捕头,骑马进入花巷时,他们的服饰与这里的格调显得那样的不合时宜,也因如此,他们的来到,立即招来众多目光的关注。
花巷位于闽皇城以南,唐罗城以西,地处闽都西南区,是一条主营男女风月之事的胡同。闽王王审知当年扩建唐罗城时,并无花巷之名。此后,因北方战事不断,许多难民纷纷南徙,一些头脑灵光的人,便瞅准了皮肉生意这一来钱快的行当,开始在这里经营起了窑子店。起初也只是几家窑子店,十多年后,渐成规模。
因风月场做的是夜间生意,所以午时的花巷,门庭冷落。当两匹一色的黑马,踏过坚硬的土灰沙石路面,发出“得得得”的马蹄声时,花巷街顿时睁开了迷离的睡眼。尽管两匹马上其中一个是道士,另一个是官差,但各家窑子店门口,还是现身出一个拉皮条的半老徐娘,她们无不瞪着一双与此时阳光一样的火辣辣的眼睛望着他们,都盼着他们能在她的店门前下马,只要他们一停下马,她们就会像麦芽糖一样粘上来。
杏花村窑子店座落于花巷中部,窑面朝北。此时,窑门口站着一位打扮妖艳的老鸨。按照秦八卦的吩咐,凌捕头应该早下马才是。没想到他们一进入到花巷,马蹄声立即惊醒了一条街,让凌捕头不知在哪里儿下马隐身才好,似乎在哪下马都不合适,只好硬着头皮,随着秦八卦来到了杏花村窑子门前。
“两位爷,可进去瞧瞧,绝对的好货色,包爷满意开心。”老鸨婆妖声妖气地挥动着手里的花手绢道。
秦八卦和凌捕头交换了一下眼色,就此下马,便有一小厮前来,要将他们的马牵往后院。秦八卦对凌捕头使了个眼神,凌捕头即跟上了那位小厮,从边门进入到了后院。
老鸨婆撩开门帘,可见几个赤条条的身影,让秦八卦大吃一惊。长了这么大,秦八卦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害羞的场面。他不禁惊呼道:“靠!还真不要脸。”
老鸨婆讪讪地笑道:“这年头,什么都在变,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你做道士的,思想也得变,不要给老娘谈什么人格呀,尊严呀,羞耻呀的,那些统统都是狗屁。”
秦八卦眼前晃过一个坚硬的核,核在瞬间炸裂,碎片分崩离析,四处飞溅。他惊叹道:“地狱与极乐也就一念之隔呀。”此时,他的眼前又泛起了一片血腥,他看到了千谷兄鲜血淋漓的场面。
他将手中的拂尘一挥,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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