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兑味说到这里时,提箸夹肉喝了一口酒,又说道:老民当时听了咱老婆子的这一番后,觉得甚是有理,且老民本来就与老妻伉俪情深,朝夕不离不弃已有五十多年了,一旦远离,这情感上也是不忍呀!再加上老民孩娃幼孙,子福满堂,牵衣顿足不舍,啼号泣诉,死心塌地的不让去也!老民见此情形热烈,又不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了,遂一转念间,终于恍然发觉富贵如云,功名似水,还是与老妻孩娃幼孙安伏于草屋,一心做一个田舍翁了此终身,因此,老民对于元帅的一片盛意,当铭感不忘也!却并非老民有心逃世,实在是为老妻所累呀!不忍暂离,尚乞原谅呐!
锦泽听了兑味的这一番议论之后,便自叹说道:老先生现身说法,却使本帅也万念俱灰呀!诚哉富贵如云,功名似水,本无可乐之境,但只是因为本帅身受国恩,不能勉尽臣道呵!然抚心自问,也想如老先生一样求田问舍,共得天伦之乐而不可得啊!老先生虽然非富贵,实则是神仙也!真乃可羡可嘉呀!
说罢,
遂是嗟叹不已。
不一会,酒席筵已毕,兑味又再三再四相谢,然后,便就立即告辞而去了,锦泽仍旧与他依依不舍。
无奈,
见他确实是已经无心世事,也不可勉强,遂只得送他走出了营门,一揖而别。
又见过了十日的样子,就见黑客和大敦二位将军已经肃清了漳州的贼寨,贞通和细雨二位将军也已经肃清了华林的贼寨,全都得胜回营缴令,元帅锦泽立即便将他们传进了大帐来,问明了一切经过。
只见黑客和贞通等几位将军便分别将漳州和华林两处贼寨是如何咋个进攻,又是如何咋个纵火焚烧,再是如何咋个奋勇力杀了那漳州的贼头刘子福,周壳子,韩流,石子肾,以及华林的贼头贾河,杜大,廖猛禽,黄存勇等一群贼头寇人,并将所得的器械和粮饷若干和收复的喽兵若干,一一细细的说了一遍。
元帅锦泽听了后,大喜,说道:如此多年的顽固山贼巨寇,官军屡剿失利,现今也不过三个月之功,便就已经是全部将其一律肃清了啊!此并非是本帅之功也!实则是依赖各位将军之力啦!待明天本帅当驰奏进京,既慰朝廷宵旰之忧,借表各位将军之绩呀!
黑客等几位将军忙又谦逊了一回,这才退了下去,安营已毕,又去与酷兽等几个兄弟叙谈了一下阔别之情,元帅锦泽当晚便就写成了表章。
次日,
便就着人驰奏进京,然后,又命各营养军三日,准备着拔队起行。
三日之后,只见元帅锦泽仍旧命酷兽为先锋,其余的各将均安本职,一切安排完备,就听到了三声炮响,金鼓齐鸣,元帅锦泽督领着了大军,遂就离开了大庚岭,但见一路上是浩浩荡荡,直往着南安而去。
且说,
元帅锦泽督率大军这天就已经来到离南安不远了,便立即就命安营扎寨下来。
这时,
就见有各将进帐来参见,锦泽还礼已毕,便就问起了赤铁来。
说道:你可知道南安,横水,桶冈三贼寨,那个地方是最为险要,那个地方又次之呢?这三贼寨之中,又以那个贼寨为最容易攻剿呢?你若是知道的话,可细细的与本帅谈来呐!
赤铁说道:南安,横水,桶冈三贼寨,以桶冈为最险要之地啦!这冈岭是四面皆山,环抱如桶,所以,便就起名叫做桶冈,那山寨贼首刘育方就住在那里面,这四面的山上都有擂木炮石之类,并高设有烟墩,以为号令,一旦那些守山的喽兵见有官兵前往来了,便会立即就跑到那烟墩内去放起尘烟来,里面的山贼就知道预备了,且不识这山上路径者,往往都会遭到他们的埋伏,因为那冈岭的四面,从外面远远的看去的话,好像是都有希望的大路可以直通到里间去,其实,那些所谓的大路全都是死路一条呀!万万是不可走进呐!如果是由那些看上去很美好的大路走进去的话,必定是会要遭到十面埋伏无疑了,那冈岭内的出入之处,都是由小路进出,而那小路实在又是不那么容易行走啦!不但不好走,而且,羊肠曲曲折折,荆棘横生,以前的官兵屡剿失利,都是由此的原因造成的,那贼首刘育方又是一个多谋有勇的贼子,凡有官兵前来攻剿,他都能以逸待劳,故作蒙蒙的不肯轻易接战,便是兵将与他一番奋勇进攻,他就会使出招术来,将炮石之类一阵猛烈的打下,任凭你是如何咋个的骁勇善战,却都是会让你不能前进呀!再不然,他便就故意将官兵诱入那充满希望的大路里面去,只要走进了谷口,他便立即就会放起地雷和火炮来,遂将官兵一阵轰死殆尽,而他却仍旧是安然无恙,因此,这地势之险要,莫险于桶冈也!十面埋伏之多,也莫多于桶冈也!但只要能先将这桶冈一举攻破,其余的横水,南安等贼寨,便就都不足虑啦!
元帅锦泽说道:据你如此所说,这桶冈却就是最难攻取的山寨了呀?
赤铁说道:不但难攻,而且,那贼首刘育方手下还有两个相当厉害的贼头,一个叫做韩天猛,惯使弄两柄生铁的铁拐,有万夫不当之勇,更兼之他还能在半空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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