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上,城中在朝为官者几乎都没有人睡着个好觉。女帝被刺杀,相府里紧接着便传出贵君难产而死的消息,就连那唯一的皇嗣也没能保住。
唐丞相连夜召集了朝中所有大臣,拥护悠王凤祁怜上位为皇。
黎夜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似沉迷于诗词雅颂无心皇权斗争的悠王,竟然在暗地里养了一只军队。
她身披铠甲在众臣的拥护下坐上龙椅的那一刻,眼里锐利的光芒和野心同平日里判若两人。
不过短短的一天的时间,凤起国便易了主。
北平王府…
张文文在前厅里来回走着,时不时忘向门外,神色焦急似在等待着什么。
王府的大门被推开来,他抬起起头见到来人,面色一喜,连忙迎了上去。
“人呢?”黎夜出声问道。
张文文恭敬道,“关在水牢里。”
阴暗潮湿的水牢中央…
世女黎安双手被铁链高吊着,大半个身子浸泡在冰冷的水中。身上被鞭打的伤口不断渗着血,将池子里的水渐渐染成了一片淡红色。
听到脚步声响起,她眼皮抬了抬见到那张妖娆绝美的脸庞后先是一愣,随即愤怒挣扎起来。
“你的面具呢!不要用这张脸来出现在我面前!”
黎夜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勾起唇角,“我还以为你看到这张脸会很感动呢!毕竟你们母女这么多年没见…”
话音一顿,黎夜面色突然冷凝,她倾身向前一把掐住黎安的脖子,“这么多年,我这个做舅舅的可没亏待你吧?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联合着外人想要来对付我?”
黎安怒瞪着他,“你杀了我母亲取代她的地位不说,这些年你让我帮你做事我哪样没有听你的?可你呢?为了达到你的目的,根本没把我的命当回事!”
“取代?”
黎夜闻言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
“同是我们是孪生姐弟,同一个爹肚子里出来的!凭什么我就是被抛弃的命?她就注定是世袭的侯爷?就因为我是男子?”
黎夜说着起身抬起头,目光像是透过面前的墙壁看看向远方。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外摸爬滚打、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垂在身侧的手由自主紧握。
为什么男子就注定卑贱?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公平对错之说,他只知道自己想要的就要不顾一切去争夺、去杀戮!不惜任何代价!
因为他明白,只有当你站在权利最顶端那一刻,所有的一切不合理才将会变成理所当然!
想到这里黎夜转过身,走到一旁墙壁前,伸手搭在上面的机关上。
“你…你要干什么!”见到他的动作,黎安原本愤怒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惧,她剧烈挣扎起来,尖叫道,“你疯了!我是黎家唯一的血脉!你杀了我就不怕黎家绝后吗!你会是黎家的罪人!”
见黎夜不为所动,她终是害怕哭泣着哀求道,“舅舅,舅舅不要…不要杀我…求求你!”
黎夜闻言挑了挑眉看着她,“你跟小皇帝她们串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你舅舅?”
一想到自己这次差点丢了性命,就连清白都…想起山洞里发生的事,黎夜目光一冷,手指毫不犹豫按下机关。
只听得“轰隆”几声响,水池四个角落的鬼头嘴巴大张,五颜六色的蛇不断从里倾泻而出,在接触到带着血腥味的池水后纷纷兴奋扭动着身子。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整个水池便被密密麻麻的毒蛇覆盖。
整个水牢里回荡着黎安凄厉的惨叫声。
黎家?
呵,从自己被抛弃的那一刻,他早就没有把自己当成黎家人了!就算黎氏一族没有因为人丁单薄而没落,他也会亲手屠光她们!
黎夜目光寒冷,扫了眼池子里转眼间变成一具白骨的尸体,轻哼一声,离开了水牢。
【定北侯府上大喜的日子,世女的成人礼。一袭黑衣的男孩来到房间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和珠宝匣子。
衣着华贵的男人轻轻按上他的肩膀,笑得一脸慈祥,“我的影儿长大了,知道要打扮了。爹知道你喜欢这些,所以给你买了些,但是只允许今天一次噢!”
男孩乖巧点点头,将自己常年束着的长发披散下来,任由男人替自己梳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漆黑的眼底有羞涩有期待。
房门突然被人一把推开来!
一个着朝服的女人进了屋,目光在触及坐在镜子前那张粉黛略施绝美的面容后,顿时怒气冲冲走来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梳子,狠狠摔在地上!
“谁让你给他涂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的身份若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女人怒瞪着男孩的脸,“你的面具呢?为什么不戴?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男人安抚着被吓坏了的孩子,冲自家妻主道,“我这不是想着今天也是影儿的生辰,所以…”
“啪!”
他话未说完,便被女人一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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