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渝火烧眉毛一般追了出去,眼睛都瞪圆了,愣是没找到郑巧儿的人影。
这个郑巧儿不会跑到太太那边嚼舌根儿了吧?
杨清止啊杨清止,闯祸的是你,凭什么我要收拾烂摊子……
“出什么打事儿了?这么着急?”娇娇险些和林知渝撞在一起,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被狗撵着不成?”
这娇娇是杨清语的贴身侍女,做事待人都效仿杨清语。在杨府算的上一等丫头了,难免狐假虎威。
更何况,林知渝和杨清语水火不容。
娇娇自然带着偏见,故意针对她,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儿。
“娇娇,你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怎么来我的院子了?”林知渝微微蹙眉,估摸着不是什么好事,“莫不是大小姐找我?”
“大小姐让人捎话过来,说你今日没有去香料坊。”娇娇嘴上带着刻薄的笑,“王城里来了大客户,老爷派人寻不到你,发了不小的脾气,大小姐好意让我来请你过去。”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可那张脸上却带着鄙夷。
林知渝心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失恋醉酒休息一天,先是被杨清止轻薄,又被郑巧儿记恨,旷工偷懒还惊动了杨明治。
这下好了,杨清语还不知道在杨明治面前怎么编排她呢!
“大小姐朝九晚五的忙着给香料坊拉客商,你倒好,居然学会旷工了。”娇娇喋喋不休起来。
“我立刻赶去香料坊。”林知渝懒得和娇娇浪费口舌,转身就走。
没等走多远,又折返回来,毕竟郑巧儿那边的麻烦还没解决。
“你忙你的去吧!”杨清止轻功了得,神出鬼没已经成了习惯,此时慵懒的倚在垂花门旁,“郑巧儿那边我都处理好了。”
林知渝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魂都飞了,抬手拍了拍胸口,“你干嘛又鬼鬼祟祟的,大白天的不怕被人瞧见?是想让整个杨府都见识一下,你这个病秧子身手了得吗?”
“气性还这么大?”杨清止冷笑:“早知道就不该阻止郑巧儿去二太太那里告状了。”
“后悔也没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林知渝嘴上抱怨,其实还是松了一口气,“巧儿误解了我和你的关系,这事儿闹大了,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丢下这句话,林知渝就快步离开,香料坊那边还有麻烦等着她呢!
事实上,杨家香坊今日迎来的客商大有来头。
古云国的郡主,楚琉璃。她是当今皇帝册封的‘琉璃郡主’岂敢怠慢。这可是皇亲国戚,招待的排场自然越隆重越好。
“你怎么才来啊!”香料坊的管事急的一头汗,瞧见林知渝赶来,立刻催促起来,“赶紧去厢房里接待贵客,老爷和大小姐都在呢!”
“什么客商搞得兴师动众的。”林知渝还想再追问几句,却被人撵着往前走。
“快进去吧,别问了。”管事如同踩了尾巴的猫,险些跳蹿起来发火。
林知渝识趣的小跑起来,朝着厢房赶去。
香料坊接待贵宾的厢房算的上是如今的VIP套间了,林知渝姗姗来迟,早就准备了一套说辞。
她轻轻撩开厢房门帘,立刻闻到佛手柑熏香的味道,不浓不淡,清香适宜。
“贵客恕罪,小女林知渝来晚了。”她俯首施礼。
“哦,你就是前段时间名声大噪的林知渝?韩清对你赞赏有加,我今日总算是见到真人了。”
这声音清凝如玉,谁听了都会心生好感。
林知渝抬头,悄悄打量了一眼坐在软塌上的宾客。
那人身段纤细,穿着石榴花色的锦缎长裙,楚腰挂着金丝银线的锦云荷包。青黛眉,樱桃口,妆容一丝不苟。纤细白皙的青葱玉手旋转了手里的茶杯,一双剪水秋瞳和林知渝的视线相交。
好一个天仙美人!
杨明治赶紧接话,“知渝,琉璃郡主大驾光临,你居然姗姗来迟。”
“你让我和爹爹等着就算了,郡主可是古云国的皇亲国戚啊!”杨清语口蜜腹剑,细长的眸子扫过林知渝,“韩清作为我们香坊的老客商了,在郡主面前常常提到你,没曾想第一次会面,你居然姗姗来迟,不知道的还以为杨家摆谱,有意冷待郡主呢!”
“琉璃郡主大人有大量,还请宽恕小女。”
林知渝有意后退了几步,毕恭毕敬道:“昨晚染了风寒,晨起还发了烧。唯恐今日来香坊传染给爹爹和客商,杨家世代调香远赴盛名,我每日都接触客商,若是让对方染病,岂不是徒增麻烦,还影响到杨家香坊的声誉,这才留在家中。”
“原来如此,难怪你站在厢房门口不肯上前,是怕将风寒传染他人?”楚琉璃黛眉微扬,温婉的关切起来:“生意固然重要,身体才是本钱。可否请了郎中,我随行带着医官,不如请进来给你瞧瞧。”
一旁的杨清语脸色阴沉几分,原本以为郡主会怪罪几分,谁曾想林知渝三言两句就化解了危机。
什么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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