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给我瞧瞧呗。”林知渝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二太太的那个是一颗养颜的药丸,跟珍珠似得光泽透亮,我也好奇你这个瓷瓶里装着什么。”她说着就打算动手,不料杨清止长袖一甩,让她的动作扑了空。
林知渝不肯罢休,“我来的路上有的是机会偷看,可我才不会那么做。本以为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话音未落,杨清止已经将手里的瓷瓶放在了她的面前,“油嘴滑舌。”
“切,我这是口蜜腹剑,下次再和我闹别扭,我也不理你。”林知渝冲着他吐了吐舌头,从宽大的袖口里拿出了绸缎帕子铺在桌面上,打开了绘着青龙的瓷瓶。
药香扑鼻,五颗浑圆的红色药丸颜色清亮。落在白色的绸缎帕子上,宛如踏雪红梅盛开。
林知渝擦拭了一下手指,拿起一颗对着正午的太阳举高,“这药够金贵的,阳光照射下居然像琥珀一样透亮。”
她将药丸重新放回去,“你这一颗药丸胜过二太太上百颗,我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还敢说和楚琉璃不是旧识,送给别人的都是一颗,杨清止的确实五颗,其中差别可想而知。
“说人话,否则我就送客了。”杨清止岂会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你又来了,冷冰冰的模样吓别人还好,我可不怕。”林知渝替他将瓶塞盖好,递了过去,“这药罕见,终究能解你身上的‘隐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虽然功夫了得,可每到月圆之夜,身体如百虫啃噬。”
杨清止的‘隐疾’,还是林知渝在记忆宫殿用她对二哥哥的‘善意’交换得来的秘密。
按照记忆宫殿给出的结论:“此乃是中毒所致,该毒稀有,症发如冰火袭之,百虫而噬!月圆之日,白骨发乌,迫人心智。”
简单的两行字,却让林知渝记忆深刻。
尽管此毒只会在月圆之夜有症状,可是疼起来非寻常人能忍受。
“林知渝,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此事?”杨清止再度发声,可语气夹带着利刃,目光更是瘆人。
林知渝触了对方的逆鳞,又惊又恐,却强装冷静,“你小声点,别把我娘招来。”
若非之前有诸多交集,杨清止岂会一再忍让。
“我不再追究你的秘密,但你若是将此事传出去,我要你的命!”
这是**裸的警告,林知渝拼命点头,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她很清楚杨清止的功夫,要的小命比碾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大少爷,我若是有意声张,还会等到这个时候!”林知渝放软了语气,“我只是好奇你和那楚琉璃究竟是什么关系,若非她今日相邀,赠送罕见的药丸,我也不会和你谈这些。”
“那医官可不是寻常的药铺郎中,他专门为皇亲国戚诊脉,能断出我中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杨清止答的滴水不漏,依旧不提和楚琉璃的关系。
那医官是楚琉璃的心腹,自然不会泄密,杨清止深信不疑。
可是面前的林知渝,他却着实看不透。
从认识之初,一个个的谜团在他的脑海里放大,如今连他中毒一事都知晓的如此详细,他岂能不警惕。若是
“你说的挺有道理,能为郡主诊脉的医官,医术自然超群。”林知渝忘了这茬儿,“我记得上次郡主的医官就想要拿你当做病例研究来着,最近我忙的脚不沾地,险些忘记了这件事情。”
“贵人多忘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杨清止有意强调了‘贵人’这两个,分明是在嘲讽林知渝。
“你别挖苦了,我算哪门子的‘贵人’,天生就是个劳苦命。”
林知渝没好气的抱怨,“整个杨府都知道我是个外姓人,又因为凌云阁的事情,我如今备受关注。作坊的事情办好了,是我分内之事,办不好,我就是罪人了。到时候郡主追究起来,杨家大可拿我做挡箭牌。”
“话虽不错,但据我所知,你从接手楚琉璃的订单,银子也没有少赚。”杨清止提醒她,“赚了钱,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打量林知渝的眼神都像带着铜臭味,仿佛在说‘是你自己要钱不要命,活该!’
林知渝苦笑,“我如今寄人篱下,多赚些银子傍身难道有错吗?靠人不如靠己,没钱我如何自立,又如何在这个杨府自保?”
“……”杨清止心道,确实是这个道理。看来这个林知渝并非是个糊涂的,尽管摊上了难事,却懂得分寸,时时刻刻记得自保。
“至于你身上的‘隐疾’我既然知晓了,也会帮你留意解毒的药方。”林知渝虽然不会将记忆宫殿的事情透露分毫,却始终铭记杨清止的恩情。
“那我还要多谢你了?”杨清止话里话外都带着几分讥诮之意。
林知渝知道他多少还有点怒意,毕竟她戳中了人家的痛处,所以带着几分自嘲回了一句。
“谢字不敢当,你和我有来有往,凌云阁一事,你暗中帮忙,不管是为了报恩还是别的,我都该好好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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