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记响亮的耳光。
沈晚晚倏然睁开眼,美眸中盛满怨毒狠厉,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却忽然愣住了。
这是沈府的柴房?
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秒对面的婆子就一把抓住她的领子,苍老的脸上满是不屑和刁难:“夫人说了,你今日对二小姐出言不逊,让老奴责打你三十棍!你可别乱动,省得老婆子手下没分寸!”
沈晚晚表情瞬时呆住,心中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撼一样。
她不是死了么?
前世,婆婆霸占自己的嫁妆,将自己由正妻贬为贱妾,费尽心思想迎娶其他的侯门贵女。
长嫂心肠歹毒,唆使下人用烧的火红的碳要了自己刚出世女儿的性命。
丈夫冷漠负心,只想着攀高枝,娶贵女,丝毫不在意自己亲生女儿被害死。
正是这一切把她推向绝望最深渊。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哪怕是自己沦为贱妾,丈夫未过门的妻子还是不放心,特地命人用弓绳勒死了自己。
自己上一世活的太狼狈,不料老天有眼,竟让自己重回十六岁时。
刘婆子见她愣住不动,当下就朝她吐了口水,伸出手就要拽她头发,嘴上还骂骂咧咧的:“你这贱人,都到这儿来了,还给我摆什么大小姐的款?”
她的手刚搭上沈晚晚的头发,忽然就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只见沈晚晚面色一变,手中用力反掰,瞬间疼的刘婆子白了脸。
“贱奴,你敢打我!”
冷漠的声线不夹杂任何的感情,像是从地狱里来的魔鬼,听的人脚底发寒。
刘婆子被她这幅神情吓到了,随后转念一想,她算个什么东西?
虽然说是沈老爷死去的正房夫人的女儿,可现在亲娘都不在了,府里什么事都是新夫人说的算。
她这个大小姐,过的还不如一个奴婢。
刘婆子冷哼一下,心中也不免硬气几分:“是我,那又怎样,是夫人让我教训你的!”
‘啪——!’沈晚晚出手迅速,甩了她一巴掌。
瞬间刘婆子的脸上就多了一道红印子,她有些惊愕,可还没来得及反应,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打过来。
刘婆子耳边嗡嗡作响,这可比自己给她的耳光还要狠。
沈晚晚表情冷漠如初:“我是沈府的主子,你一介贱奴,以下犯上,按律应当发配府衙暴室,毒打致死!刘婆子,你难道不服?”
刘婆子捂着自己发肿的脸颊,心中自是愤懑不平,她骂骂咧咧:“你真当自己是个玩意儿了?我告诉你,这府中是新夫人当家做事,根本就不可能有你的半分位置!”
沈晚晚抬眸,冷凝的眼神仿佛是堕入地狱的冰寒,她上前一步,含恨看着她。
自己待字闺阁的时候,没少被她毒打凌虐,这一世,竟还要受此屈辱。
她伸出葱白似的手指死死地掐住刘婆子的胳膊,像是迸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一样。
刘婆子原本是做惯了力气活的人,身上最不缺的就是力气,可这次不知为什么,这看起来瘦弱不堪的大小姐手中竟然力道如此惊人。
渐渐地,她感觉自己心跳加快像是要跳出胸腔外似的,肺内的空气也消失殆尽,整张脸都涨成猪肝色。
“你......你!松、松开!”
“——沈晚晚?你在干什么!”一道颇具威严的女人声音响起。
沈晚晚听出来人,忽然就松了手,刘婆子顿时栽倒在地,大口的呼吸着空气,整个人都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淌着冷汗。
刚才大小姐的样子就像是枯井里爬出来的恶鬼,当真是吓死人。
女人快步走过来,眼底难掩喜色,可面上还要装作恼怒模样:“你是沈府的大小姐,竟然如此不守礼教,今日原本是媒人登府为你们说亲的日子,你哪里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随后,看着柴房地上半死不活的刘婆子,她心中暗自窃喜。
她是原配夫人唯一的女儿,自己可不想落得苛待子女的罪名,可当初沈晚晚的娘带着那么丰厚的嫁妆。
自己的念念也快到了说亲的日子,若是能够把原配的嫁妆分一半给念念......
沈晚晚福身行礼,她心知继母心肠歹毒,切不可硬来。
她抬起头,眼眶倏然湿润,只听她小声委屈:“母亲误会女儿了,刘婆子刚刚以下犯上,她说......现在当家做主的是继母,我这个原配夫人的女儿,还不如奴婢,这不就是指母亲苛待女儿么?”
沈夫人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刘婆子,随后僵硬扯唇笑道:“难道晚晚信这些事么?”
“女儿正是因为不信,所以才替母亲出了一口气啊。”
沈晚晚笑的无辜,若不是大家看到了方才她差点掐死刘婆子,恐怕都要被此刻纯良的模样给骗了。
她眼波流转,唇瓣浮起一抹冷笑:“母亲难道对于这种污蔑主母的刁奴,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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