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若是压着这侍卫,拿着郡主的名头也不一定占了好处,还是且按下,调查清楚再说下一步的计划。
毕竟要面对的不再是詹夫人这样的囿于后宅的妇人,如何能够站在一定的高度同虞琮鹤一论高下,是件急不得的事情。
仅仅是离开阳光不久,再次回到地面,夕弦还是不由的被阳光刺了一下眼睛。雀茶练功已久,自然是习惯。
带着雀茶来地牢,一是为了安全,二是为了信任,即使她是刘譞派来的人,她们之间也已经充满了信任。
这样的贴心,雀茶岂能不知,刘譞早就下令,夕弦没有发话的消息,不用和他细说。这本就是件为难事,却因为两个主子的心中体贴而化解。
还记得也是来到了夕弦身边不久,雀茶原本的冷淡之心逐渐被融化,夕弦更是允许她有消息可以和刘譞去讲,她不介意。
现在又带雀茶来到了摄政王府的核心的秘密所在,这份赏识与信任,自然值得人倾注所有。
“小姐,您放心,今日之事我定不会外泄。”雀茶一时脑热,说了一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煽情之话。
迎着冬日的夕阳,夕弦面庞带笑,带着雀茶离开。
詹夫人被拘起来,詹府竟然没有问,反倒是又送了一个女儿过来,水灵灵的年纪,才十七岁,就这样就进了牢笼。
这姑娘叫做詹秋水,被封了秋姨娘,就住詹氏原来的院子,虞琮鹤却是没有主动去过。
府中的姨娘们现在一敏姨娘为尊,掌家之权重新回到王妃手中,敏姨娘得了话,由她打理着,大事过去汇报着就是了。
转眼就是虞老太太要走的时候,夕弦和虞漪拿着丫鬟们用百寿棉做的衣服亲自送过去。
青松阁已经不似刚来时候那般的热闹,虞泽的房间更是封了起来,来来往往的丫鬟们绝口不提,讳莫如深。
两人到的时候,虞老太太十分高兴,一个是亲孙女,一个是亲孙子媳妇,自然爱得和什么似的,虞漪看了看房中已经收拾的干净,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老太太知道她遇事少,自然心中有些畏惧以后到了本家的生活。
“漪丫头,莫怕,来我身边。”
虞漪一开始还有些不敢信,天性使然还是走上前去,最后安安稳稳被老太太握住手,心中多了一些安稳。
祖孙三代没有谈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欢欢喜喜说着开心事儿,实际上心中对那场被破坏的定亲宴还是有些过不去。
实际上江氏早就和虞琮鹤提了要重新在办一场,送老太太走和定亲宴重办并不冲突,只是稍稍做一些改变而已。
为了给老太太惊喜,上下一直瞒着没有说,就连虞漪也是蒙在鼓里的。
现在时机已经到了,自然是要告诉她们。
“那若是再有一场盛大的定亲宴,想必奶奶和妹妹就不会笑中带愁了。”
说完这个消息,老太太和虞漪都有些惊讶,只不过老太太是实打实的开心,虞漪还带了一些娇羞。
三人皆欢喜,老太太更是让丫鬟们拿出已经收拾好的衣服来,要挑一身喜庆的衣服穿着。夕弦帮着挑好以后才离开。
回去的时候虞漪倒是十分像第一次孤身一人来到夕弦暮云居的时候,充满对未来的困惑,但是为了拼一条活路又孤注一掷。
“不必担心,父亲已经个二爷三爷订好了诸多,加上虞巍程的心意,受不了委屈。”
这时候的夕弦像极了虞漪的真正的长姐。
或许不是这时候,从簪花之事到后面的红白之毒,默默之中夕弦已经承担起了一个姐姐的责任,明明,也是一个不大的女孩子。
忽然间,夕弦的手被虞漪轻轻拉着,两人像是平凡人家的姐妹,再回家的路上摇着手,彼此不分散。
没有拒绝虞漪,夕弦稍稍做回应,姐妹两个都心照不宣的守护着彼此的心事,慢慢贴心到一起。
订婚宴姗姗来迟,敏姨娘办竟没有小家子气,反而多了温馨。
听雪阁中无数的小东西都让老太太满意,本欲夸赞这姨娘倒是妥帖,没想到敏姨娘提前说了大部分是夕弦的主意,更让众人有好感。
王府一个世子站稳朝堂,不显山露水,但是实际上前途无量。
一个嫡女,不挑剔张扬,做事没有一点疏漏,仁心美貌。
就是前些日子和夕弦针锋相对的二爷三爷,也变了脸色,夸夕弦着实出色。
虞琮鹤自然受惯了阿谀奉承,自己的儿女这般出色,也是心中十分得意,虚笑着和二爷三爷说着官场。
承了夕弦这份情意,虞巍程即使是闷葫芦一个,也是十分感激,更是豪言壮语让夕弦以后只管开口,俨然当自己是王府之人。
老太太看到满阁的和乐,自然笑得合不拢嘴,这下才是真真的人人都如意了。
没了那些腌臜事儿,宴会自然是结束的快了些。
虽无杯盘狼藉,肴核既尽的快意,但是看着虞漪和虞巍程璧人一对,夕弦打心底里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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