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依旧将肖染紧紧护在身后:“家主!若真让他们带走肖染,他就没命了!”
这时,肖夫人在玉儿的搀扶之下,快步走了过来,对领头的差役哀求道:“差大人,我儿不会杀人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见是城主夫人,差役也不敢造次,放缓了语气:“夫人,这都是大人的吩咐,属下也是奉命办事,还请夫人切莫为难属下们。”
沐灵对肖夫人道:“夫人不妨一同跟去看看所谓的证人怎么说?”
肖夫人眼中盈满泪水,点了点头,沐灵对黎筠使了个眼色,黎筠低声对长乐道:“听家主的。”
长乐冷眼对领头差役道:“你们要带他走可以,我跟他一起去。”
差役无法,临走前城官特意交代切勿伤了肖染公子,这人看起来又如此不好说话,这可如何是好?
沐灵对他道:“差大人放心,到了府衙以后,他会把肖染交给你们的。”
长乐伸手拍拍肖染的后背,温声安抚道:“别害怕,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肖染吸了吸鼻子:“好。”
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出了肖府,沐灵跟在一旁,却觉得很奇怪,明明肖府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刘仁和肖显都没有出现,他与林子仲谈话应该没过多久才对,又能去哪儿呢?
路上的行人见此阵仗,不由地向中间的肖染投来探究的目光,灼得他脸颊发烫,只能把自己的头低下来,不去注意那些。
长乐在他耳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没做过的事,坦荡一些。”
肖染偏头看长乐,眼睛红红的:“师兄,我有一件重要的事告诉你。”
“什么事?”
“是关于我爹的。”
……
一行人到了星曜城府衙,肖染直接被送到了大堂上审理,林子仲正襟危坐在大堂之上,一派公事公办的模样,完全没有了当初与肖染的熟络感。
肖染跪在地上,抬眼望着林子仲,为自己争辩。
“我没杀人,我冤枉。”
林子仲道:“可有两位证人都指认说是你杀的人,这怎么说?”
肖染道:“我要和他们对质。”
林子仲对一旁的差役使了眼色,后者会意,向堂外大喊:“带证人上堂!”
不一会儿,两个男人被带了进来,其中一人面色黝黑,身形佝偻,年纪在五十左右,像个樵夫;另一人更年轻些,从衣着上来看也属于富贵人家。
听林子仲说的,其中一个确实是樵夫,另一个是富商,郎中死的时候是樵夫报的案,而富商则是经常光顾蜜饯铺子。
他们见了肖染都露出惊恐的神色,指着他道:“凶手就是他!”
“你们骗人!我什么时候去杀的人?你们说清楚!”
林子仲道:“你们务必事情交代清楚,不可有所隐瞒。”
两人纷纷点头应是。
樵夫说道:“当时小民在酉时过后砍柴回家,路上必定经过华氏医馆,按照平时来说,这个时辰医馆还并未关门,可昨日却已大门紧闭,小民路过时,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粗布麻衣,头戴斗笠的年轻男人从医馆出来,并且神色有些不对。虽然他将门关上了,但小民还是壮着胆子推开门走了进去,没想到却发现华大夫的胸口被剜了一个洞,人已经死了。”
肖染立刻否认道:“我没有!昨天酉时我根本就没有出去过!”
林子仲一拍惊堂木,示意富商说,富商道:“小民也看到一个头戴斗笠的男人,而且,他的长相与这位公子一模一样,也是酉时过后,小民刚与周员外谈好一笔生意,途径蜜饯铺子,看到没关门,小民便站在门口向里看,就看到这个人满手是血,蹲在死者身边,并且抬头看了小民一眼,小民就是在这个时候看清他的长相的,小民怕被灭口,就赶快走了。”
现在居然有两个他不认识的人都指证自己,肖染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我……我真的没有……”
林子仲道:“那你可有证据?或者证人证明你在那个时候没有出去过?”
证人?当时用完饭他一直都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一直到睡着,中间根本没有人来,怎么作证?
想着,肖染低下了头:“没有证据,没有证人……”
林子仲道:“虽然这样,不过本官断然不会因为这两人的一面之词而判你有罪,此案还得继续查证,来人!去肖府搜一搜,尤其是肖染的房间,搜仔细了,看看是否找到凶器。”
“是!”
“来人!将嫌犯肖染关入大牢,等候传召!”
“是!”
沐灵一直在堂下看着审讯过程,心里虽然知道一定不是肖染杀的人,但得有证据,而且这件案子明明就是冲着肖染来的,现在看来,林子仲嫌疑最大,她得先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肖染向沐灵投来求助的目光,后者对他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告诉他,他们一定会救他的,后来,肖染便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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