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只是看见那位金发男青年没有影子,李国明还勉强能压制住内心翻腾的恐惧,毕竟李大胆的外号不是白给的。可此时看见对面的金发女孩,李国明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的,他如果还有一丝自控的能力,他绝不会尖叫,这声凄厉的尖叫完全是无意识的反应,是人的本能。李国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对面坐着的女孩身后居然有两个影子,怪不得刚才赵晓鹏冒虚汗。
原本四个人对坐,每面墙上有两个影子是很正常的事,李国明和赵晓鹏当然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当这个金发男青年站起身的那一刻起,对面墙上的两个影子丝毫没动,而这位男青年却没有影子,这事实在让人无法接受。如果是诊所人比较多的情况下,或许没人会注意墙上的影子。可当前的情况是,走廊里就这么两伙人,相互坐在对面,除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也就是看看地板和墙,地板和墙除了影子什么都没有,所以影子也就格外引人注意。
在这沉寂的夜晚,昏暗的诊所走廊里,李国明的这声尖叫显得十分刺耳,有种玻璃片划泡沫的感觉。正是因为李国明这一叫,赵晓鹏也从刚才的呆傻茫然中回归来神儿来。他和李国明靠的很紧,俩人不停地打量这三位外国青年。
“怪叫什么!再等会儿能死人啊!要死死外面去。”急诊室里的一位年龄大概有五十多岁的老头走了出来。
老头看了眼赵晓鹏,还在捂着伤口。头往屋一扭:“你进来吧!年轻大小伙子,这点疼都忍不了。”
也就在老头刚出来的这一刻,那三位外国青年已经走到楼梯拐角,最后一位下楼的是那位金发男青年,他临下楼时扭头看了一眼还坐在长椅上的李国明,之前不屑的眼神里此时又多了一股诡异。
“你这伤口怎么弄的,划的是够深的,但也不至于疼成那样。你刚才那一嗓子差点把你大爷我心脏病吓犯了。”老头一边给赵晓鹏包扎伤口,一边有一句无一句的说着话。
赵晓鹏本来想辩驳刚才那嗓子不是他喊的,但回头看看已经从走廊走进来的李国明也就没再说什么。
李国明道:“我俩在寝室练习推手,不小心撞到储物柜了,柜角儿有个铁皮,让铁皮划得”
老头点了点头后,又给赵晓鹏打了针破伤风。
临走时,李国明咽了咽口水,问老头道:“大爷,你觉不觉得刚才那三个外国人有问题?”
“我看就他有问题,别扯淡了,明天吃点消炎药就没事了。”老头又冤枉了赵晓鹏一次,边说边脱去白大褂,换上正常衣服,看样子是要下班关门了。李国明和赵晓鹏识趣的离开了。
回到寝室,寝室里的六个哥们还在打扑克,李国明和赵晓鹏谁也没把诊所里的事和室友说,大伙儿简单询问了一下赵晓鹏的伤势后,就都准备睡觉了。只有李国明一个人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还在想今天发生在诊所的事。难道是幻觉,或是诊所的灯光太暗,恰巧每个人所站的角度、位置不同,所以那个人并没有在墙上投出影子,可那个女孩的两个影子是怎么回事。
李国明正想着这事,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窗户外好像有人趴着。李国明所在的铺位是最里面靠门的上铺位置,所以从他这个角度看窗户,还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在窗户外面向内看,他不一定能看得清李国明的位置,但李国明看他的角度却刚刚好。李国明刚才只是有种感觉,并不真实,此时他猛地睁大双眼,用尽全力向窗户那边看,一丝淡蓝色光芒一闪而过,根本没有什么影子。但是这次李国明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幻觉,他从那丝透漏了一股诡异与不屑的淡蓝色光芒中,已经确定诊所里那位金发男青年刚刚来过。
只是这里是六楼,他是怎么爬上来的,他又有什么目的。
第二天一早,李国明就叫醒了赵晓鹏。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赵晓鹏。
“难道是我们撞鬼了,还是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赵晓鹏嘀咕着。
“大周六的不睡觉,你俩疯了。昨天晚上还没折腾够啊!”寝室长孙子健不耐烦的说了一句。
李国明和赵晓鹏没有理会这个贱孙子(孙子健的外号),两人简单洗漱完毕,穿上衣服就去食堂。“晓鹏,昨天的事儿太邪了,我记得你那个老乡家里是信佛的,不如咱们找他问问这是怎么回事,看看有没有什么破解的法子。”
李国明指的那个人就是赵晓鹏的光腚娃娃(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伙伴)王骏风。王骏风和赵晓鹏从小在一个村儿里长大,小学一个班级,初中一个学校,后来高中就失去联系了。没想到因缘巧合,王骏风大一、李国明大二时两人都报考本市同一家驾校,平日里练车闲聊,王骏风说自己老家是五台的,李国明说他室友赵晓鹏老家也是五台的,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
就这样通过无意的闲聊,李国明让这阔别好几年的同乡老友又见面了。因为这个缘故,王骏风和李国明的关系也比较好。这次李国明和赵晓鹏就是要找王骏风来帮忙。王骏风他家自他爷爷那辈儿起就全家信佛。王骏风他爷爷在家排行老四,据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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