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仲孙云奕此刻就站在冰墙里盯着辛瑶她们,也不可能允许她们有补充血液的机会。
姬珩今日没来,他的风寒在夜里时加重了,即便喝了御医开的汤药,却仍是浑身发烫,高烧不退。
病来如山倒,这一夜姬珩烧的迷迷糊糊,咳的上气不接下气,虚弱的就连床都下不了了。
姬笑早上去探望他时,姬珩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苦笑自嘲:“果然是贱民之躯,还没过上几天好日子,这身体却是连场小小的伤寒都抵御不了了,还不如过去在血奴营里饥寒交迫的苦日子那般耐摔打,现在锦衣穿着,和王妃公主一样份例的御食吃着,身体却反倒变得矜贵脆弱了,果真是贱民的命么?”
在姬笑的一番劝慰下,姬珩终是心安理得的呆在宫中养病,姬笑则自己一个人拖着伤腿,和车夫去了天海涯海边。
晚上训练结束时,仲孙云奕并没有惩罚任何人。
由于自家妹妹昨日的任性和肆意妄为,今日在训练时,未曾回过家的世族子弟、王子公主,可是连一口血都没有饮过。
虽然姬笑给辛瑶带了血来,可仲孙云奕却没有给大家,包括辛瑶补充血液的机会!
八人小队在没有饮一口血的情况下,终于都跟霜打了的茄子般结束了今天的残酷训练。
也正因如此,仲孙云奕没有惩罚任何人,成绩再次垫底的淳于文若和辛瑶也因此幸运的躲过一劫。
如此看来,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训练结束之后,每个人都精疲力竭到近乎瘫痪,身上的衣服纷纷被豹子咬的惨不忍睹,浑身上下都血淋淋的,没有一块儿好地方。
大家仅存的一口气,也不过是为了顺利施展瞬移——回家。
“接笑笑的马车过来了,辛夜,我们一起走吧?”辛瑶近乎气若游丝的说道。
“不必了,我不喜欢坐马车。”辛夜用后头勺回答辛瑶,背对着她摆了摆手后就潇洒的施展瞬移离开了。
辛瑶无奈的摇了摇头,限即将视线转向曦禾与曦云两兄妹,调侃道:“看你们两个的惨样,上车吧?”
今日没有见到姬珩,曦禾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她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回家的力气我和哥哥还是有的,文若才是所有人中最惨的那一个,你看他整个人都快被豹子咬成血葫芦了,你的马车倒是挺大的,想做好事的话,就顺便载一下他好了。”
辛瑶在心中苦笑,多亏了她的血阻止了豹子的嘴巴和利爪,不然她今日也不会比淳于文若好到哪里去。
辛瑶犹豫了一下,终是将视线转向淳于文若,温和的问道:“你身上的伤有些严重,我送你回淳于大公府吧?”
淳于文若睫毛轻颤,唯唯诺诺地道:“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回宫里的路刚好路过你们淳于大公府,上来吧!”
淳于文若很是感激的冲着辛瑶微微一笑,刚要向她身前迈出一步,却听文茵明目张胆的低声喝斥道:“是男人的话,就不要摇尾乞怜坐什么马车,马车这种东西,那是娇滴滴的女孩子才会用的,你一个四肢健全的大男人,就非要窝囊至此吗?”
文若弱弱的看了正用眼白剜着他的文茵,刚刚迈出的右腿到底是软弱无力的收了回来。
辛瑶是真的烦透了淳于文茵把自家二哥当畜牲一样居高临下的训斥模样,可不管她多生气,那都是她们淳于氏自家的事情,她不想当圣姆的同时却惹来一身骚,给自己添麻烦。
可姬笑却再一次没忍住自己的圣母体质,开了口:“没关系的淳于公子,男人也是人,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你毕竟不是自愈能力强大的纯种血族,身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一路走回去不知道要白白流掉多少血,还是上车让公主送你一乘吧?”
姬笑是个实心眼儿的傻孩子,尽管“不是纯种”这四个字即意味着“你和她们纯种不一样,你不如她们纯种”,可姬笑还是顺其自然的说出来了。
辛瑶看着心地善良,有时却又带着一丝可爱傻气的姬笑,心中轻叹了口气。
或许笑笑她知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可她终归还是忍不住自己的纯良悯善之心,再次犯了淳于文茵的忌讳,插手了她们淳于氏自家的事。
可当初不正是因为姬笑她有一颗世间罕有的至纯至善之心,她才会对姬笑刮目相看,并下决心克服一切障碍和困难,也要将她牢牢绑在自己身边的吗?
淳于文若犹豫了一会儿,看着姬笑柔和温暖的眼睛,最终还是不顾文茵的反对,瑟缩着肩膀,佝偻着脊背,尽量忽略身后如芒在背的冰冷眼刀,战战兢兢的上了辛瑶的马车。
当马蹄声映着夕阳的余晖渐渐远去,直至变成一个黑点,文茵才心存恼恨的收回自己阴鸷发黑的眸光。
“撕拉”一声,姬笑撕破了自己的两侧衣摆,用自己的衣服为淳于文若腿上几块十分严重的伤口做简单的包扎处理。
“嘶……”
“抱歉,弄疼你了是吗?我再轻一点。”
姬笑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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