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哀叫唤,可是妇人的力气哪敌得上这些莽汉,没跑出几步,就被几人甩到了身后。
为首的汉子见望舒不吭不响,粗声粗气道:“小丫头你别怪我们心狠,我们也是听差办事,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爹娘,一个嗜赌成性,一个好吃懒做,这就是你的命啊!”
这就是她的命吗?
望舒茫然地回看那个嚎啕的妇人,心中像是有东西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抓住。
……
家大业大的褚府占据了一整条巷道,平整的青石板上,沾着几枚没扫干净的白色纸钱。
一路未歇,几人直接从侧门进了府院,他们见望舒不吵不闹,才将她丢下地自己走。
褚府庭院深深,遍布假山流水,望舒不敢明着张望,只垂着眼睛暗暗将路线记下。
穿过九曲回廊,便是一处内院。
“哈哈哈哈哈……,你们算什么东西!滚开!都滚开!”
一阵大吼大叫之后,咣的一声,是东西砸碎的声音。
“真晦气!怎么遇到他了!”几个大汉小声嘀咕。
一个容长脸的嬷嬷看到他们,脸上一喜,用眼色指挥他们赶紧将人挎走。
这是二夫人身边最得力的杨嬷嬷,几个汉子本就想在二夫人面前混个眼熟,此时不敢不听。
为首的大汉不甘心地啐了一口,才走到那人面前:“大少爷,您喝多了,我们扶您下去歇歇。”
“呵呵,大少爷?”说话的人打了个响亮的酒嗝,“在你们眼中我算什么大少爷?左不过是条丧家之犬罢了,哈哈哈哈……”
他笑得疯疯癫癫,声音像是拉破的风箱,听得望舒浑身不舒服。
她偷偷将余光瞄向此人,隐约看到他长袍上沾满酒渍,看起来邋遢不堪,一双脚鞋袜未穿,在摔碎的瓷片上胡乱踩着,脚底明明都是血迹,他却浑然未觉。
见那嬷嬷往他身边走去,望舒不敢看下去,眼观鼻鼻观心。
“大少爷,您请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大夫人若是在世,也不想看到您这样。”杨嬷嬷凑上去低声安慰。
谁知她话刚一说完,这大少爷像是被人踩到尾巴的猫,一张脸瞬间扭曲起来!
见他目眦欲裂,就要发狂,几个大汉赶紧蹿上去将人死死按着。
杨嬷嬷嘴角微垂,盯着他看了半晌。
这大少爷此时就像困斗之兽,在几人的手底下徒然挣扎着,一双眼睛还不忘恶狠狠地瞪向她,像是要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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