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罗县在衡市东北部，下辖6镇3乡1区。境内有窦氏青山墓、青冢汉墓等景点。
他们要去的是武罗镇孙小王村。
苏合香指路避开收割机走的路线，不到四十分钟到达了目的地。许志浩约好时间在村口碰头，一起返程。
“这戏演得还挺讲究。”赵阳目送车子开远。
“嘀咕什么呢？”苏茜草将背包递给他。
赵阳接过翻出水喝了几口，望着笔直宽阔新修的水泥路和两边的暖棚，问：“药田在哪？”
“先去雪儿家。”苏茜草说完，沿着村路往前走。
走到第二个十字岔路口，苏茜草往左走转进过道里。
顺着过道走了二百米又转了个弯，隐约听到周围有嘈杂的喊话声。
苏茜草停下脚步，拿手背抹了下额上的细汗，低声说：“前面有不少人。”
赵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贴着墙挪到过道口，刚要探头，脑袋被人从后面拍了一下。
猛地转身，看到手还没放下的苏茜草，他微怒：“别闹！”
“你这作派忒夸张了，青天白日的，难道还有人聚众闹事？”苏茜草说着挺身往前走。
赵阳急忙闪身而出，扶住苏茜草。
一幢二层带院子的别墅前，围着十来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孙雪儿正在大门口和他们争执。
苏茜草甩开他的手，赵阳一把拉住，对着苏合香吩咐道：“你俩在过道里呆着，我去处理。”
“可是……”
赵阳打断她：“要是打起来你们还能报警。”
苏茜草低头看了眼断腿，慢慢退回去。
赵阳等苏合香也退回去，才迈步朝前走。
在距离大门口十步远时，人群最外围的青年留意到他，睁大眼怒视着他，无声恐吓着。
赵阳视若罔闻，继续往前走。
当站到大门口时，两个青年伸出手拦住他。
“干嘛的？”
赵阳不答反问：“你们是干嘛的？”
一开口，孙雪儿立即看过来，惊呼出声：“赵老板？”
孙雪儿的称呼让与之争执的人打了个激灵，转过身来。
青年二十出头，身材高瘦、五官端正，浑身透着股书生气，很难想象是这群混混的头儿。
孙雪儿轻轻一推，青年还被推得踉跄一步。
赵阳见状哭笑不得，暗道：好怂的头儿。
孙雪儿站在半步外，紧张的问：“赵老板，你怎么来了？”
“谈生意。”
“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孙雪儿关切的问：“你一个人来的吗？”
赵阳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孙雪儿支支吾吾起来。
“赵老板，我们是来讨债的。”青年答道。
赵阳露出恍然之色，退后一步：“你们先处理。”
众人一愣。
孙雪儿银牙紧咬，闷声说：“我不会把药田转租给你们的！”
青年从口袋里掏出张字据：“这是你爸打的抵押条。”
“欠的钱我能还，但药田不能给你们！”孙雪儿将脖子一梗，豁出去的模样。
青年们瞬间围上来，又开始七嘴八舌地争论起来。
赵阳退出人群，抱臂站在槐树下，竖着耳朵听着。
原来是孙父把刚续租十年的药田，抵给了借贷公司套了十万块，逾期不还，讨债的上门。
借贷没争议。
谈不拢的地方是，青年要药田，孙雪儿要还钱。
吵吵嚷嚷十分钟依旧毫无进展，赵阳拔腿要走，青年这时喊了一嗓子。
“赵老板，你是来谈药材生意的吧？”
赵阳停住脚，点了点头。
青年双眼闪光，笑着说：“我家也是种药材的，就在邻村。”
赵阳恍然大悟：难怪要田不要钱。
孙雪儿大怒：“王彬，你还要脸不！”
王彬走到赵阳面前，笑吟吟道：“你还是先解决了债务问题再谈生意吧。”
孙雪儿气得面色胀红，却无言反驳。
赵阳见他们分出胜负，看向王彬。
王彬比着来时路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去我家喝茶。”
赵阳还没开口，一声暴喝陡然炸开。
“你想得美！”
苏茜草气冲冲的疾步走过来。
赵阳听到拐杖敲得铛铛响，伸手去扶，被她挥开。
王彬挑眉看着苏茜草，质问道：“你谁啊？”
“雪儿的同学！”
王彬讥笑道：“一个小瘸子别瞎出风头。”
苏茜草猛地提起拐杖，旁边的青年抡圆胳膊冲过来。
赵阳闪身站到两人中间，扶住苏茜草的拐杖，一脚将青年蹬出去两米远。
青年撞到槐树后，脑袋一耷拉，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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