闩子哭的惨绝人寰,哪怕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听了,都会跟着落泪。>
对方是一名战士,哪怕他断掉了一只手臂都未曾哭过。但是此时,当看到自己兄弟部队的领导时,却再也压抑不住了。>
端午抱着闩子,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抚对方。>
然而不想正在这时,一年半没有说话的栓子,却在嚎啕大哭中再度发出了声音:“死了,.....都死了,为什么就只有我没有死,.....为什么,为什么!”>
端午知道闩子想要表达的意思,整个抗日大队全员阵亡了,而唯独有闩子自己活下来,那种内心的痛苦,常人根本难以想象。>
或许死亡是可怕的。但是对于失去至亲亲人或者是战友的人来说,活着永远要比死了还要可怕。>
闩子还算是坚强的,否则遇到这种事情,很多人会选择自杀,来逃避内心的煎熬。>
因为虽然没有人会责怪他,但是他会在自己的心里去责怪自己。>
战友们都牺牲了,为什么自己还能活着?他应该去与战友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又或者他会想,如果自己没有离开黑云岭,换别的战友去送信,会不会活着的就是他?>
又或者,如果自己再强一些,那些跟着自己一起送信的战友会不会就能活下来。>
无数的或者,如果,会无时无刻的不在闩子的脑海中折磨着他。>
所以此时闩子还活着,却比死了还要难受。>
端午是军人,自然能够理解闩子。>
他拍着闩子的后背道:“都过去了,我们活着的人,不能总活在过去,而是要继续战斗。”>
听到此处,闩子突然松开了端午,止住了哭声,冲着端午再度敬礼道:“东北抗日联军,军直属第一抗日大队,大队部直属侦察连——连长王闩子,向您报道,请求归队!”>
端午点了一下头,虽然闩子失去了一只手臂,已经不适合当兵了,但端午依旧不想拒绝他。>
他拔出自己腰间的驳壳枪,插在了闩子的武装带里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春江好游击大队,......”>
说到此处,端午顿了一下,因为是时候,举起东北抗日联军的大旗了,一个春江好游击队,已经不适合现在的发展了。>
于是端午立刻改口道:“你就是东北抗日联军,抗日第一大队的一员了。我现在任命你为队部直属侦察连连长,你还有什么要求没有?”>
“没有!”>
闩子大声的回答,双目之中满是激动感激。>
端午再度拍了一下闩子的肩膀道:“以后多杀鬼子,给死难的兄弟报仇。”>
“是!”>
闩子大声领命,旋即便站在了端午的身后。>
一旁的六哥长吁了一口气道:“这一年半,兄弟们跟闩子说什么都没用,但你来了,只是几句话,闩子不仅能说话了,而且生龙活虎的样子。也就是你啊!”>
说到此处,六哥又看向闩子道:“你看他像谁?”>
闩子跑到端午的前面来,仔细端详,但却不敢辨认的道:“好像,有点像,像我们队长在民兵队那会,就,就是有点太正经了。”>
然而此时,六哥却又从端午的后腰处抽出一把黑刃,悠悠的道:“你死了刀法!”>
闩子瞬间愣住了,片刻后结巴道:“队,队长?”>
端午没有解释,而是面带微笑。>
闩子却再度一把将端午搂住,大叫道:“队长,我可想死你了!”>
六哥却在这时,拍了拍闩子的肩膀道:“你们队长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哦,哦,队长只要还活着就好,活着就好了。”>
闩子再度抹了抹眼泪,退到一旁。>
而此时,六哥则将端午的刀还给他,然后又问向闩子道:“你们队长的那些东西没动吧,是不是还在原来的指挥部呢?”>
闩子猛猛的点头道:“没动,我每天都打扫,干干净净的。”>
六哥点了一下头,然后在前面引路道:“大兵有些小聪明,自己还造了不少东西,一会都带你去看看。”>
“那感情好!”>
端午也想看看这位传奇人物,到底都留下了什么。>
少时来到了一个看起来非常普通的大院,大院内都是土坯与茅草盖的房子。>
正房有三间,闩子上前将房门打开,但见无论是院子还是堂屋内都一尘不染,就如同这里依旧有人在居住一样。>
进入堂屋,东西各有一间房间,东侧的比较大,看起来像是会议室。而西侧的略小,应该就是齐大兵的住处。>
此时,齐大兵的住处看起来有些凌乱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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