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祝长臻见顾予茗呆呆的坐在旁边,悄悄关切的问:“阿茗,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还是吃不惯?”
顾予茗回过神来,看向祝长臻的眼神带了些许的歉意:“没有,长臻姐,就是刚才发了一下呆。”罢又扯着祝长臻的袖子,“长臻姐,那些男人里面,哪一个是沈亦晁?”
“沈大夫人刚才已经介绍过了,”祝长臻嗔怪,“喏,就是坐在沈言君右边的那个穿艾绿长衫的少爷。”
顾予茗远远望去,那男子面若冠玉,身子坐的很正,正在和沈亦则喝酒,“长的还不赖哎!”顾予茗得出了结论。
祝长臻听到这句话却仿佛如临大敌,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顾予茗,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哪家姐像你这般没脸没皮的呢,连柳家姐都比你有涵养多了。”
顾予茗心下一阵委屈:“我就是随口啊,再了,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我觉得那一桌子坐着的除了公公都是美男子哎。”
祝长臻翻了个白眼:“古人过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那夫君就是我们的天,怎么有夸赞别人的道理。”
顾予茗连忙点头表示赞同,连忙低头吃饭,不然她的长臻姐又要对她例行公事进行长时间的理学教了。
2.
等到年夜饭吃完,沈言君被一群夫人簇拥着,沈亦晁跟在后头,沈亦则和其他兄弟姐妹走在后头,然后就是顾予茗她们这些女眷,贵贱尊卑,好不清楚。
顾予茗坐在后面,听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戏,每次遇上这种重大活动,比如上次祝长臻生日宴,请戏班子永远是不变的主题。而且每次点来点去永远都是那几出戏,刚开始还感到很新鲜,可是听多了之后,顾予茗再遇到这种场面,完全就没了耐心。
顾予茗期盼的年就这样过了大半,吃完饭听戏,听完了戏之后又要陪着沈三夫人话,一天里面连沈亦则的影子都看不见,吃饭的时候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
一大群女眷在门口互相道别,顾予茗妥帖的跟在祝长臻的身后,祝长臻什么,顾予茗就在后面随声附和,俨然一副得力帮手跟班的样子。
拜别了女眷们之后,顾予茗还要奔赴另一个地方,藤月斋。
沈三夫人还是那样眉目端庄,一脸慈祥的注视着她们,顾予茗心下有些放松,毕竟沈亦则的亲娘是个好相与的人,并不像在沈大夫人那儿一样什么都要提着十二分的心。
“累了一天,好好歇息一下吧。”沈三夫人看着儿子的这些夫人们一脸慈爱的笑。
顾予茗倒是完全卸了下来,率先坐上了凳子,沈三夫人瞧了,眼角更弯了一些:“予茗倒是真的不拘束,还是孩子脾性。”
顾予茗倒是也不拘束:“婆婆心慈仁善,予茗自然是不拘束的了。”
其余的夫人们见了倒也跟着顾予茗一起坐了下来。
沈三夫人看大家落了座,对身旁的婢女耳语的几声,那婢女听完转身挑了帘子出门,不一会儿便麻利的从门外回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婢女,手里端着几盘茶点。
“快吃吃吧,看刚才的晚宴,瞧着你们也没吃饱,这一夜可是要好好熬着的,不吃身体会坏的。”沈三夫人开了口。
一群夫人们恪守礼仪,谁也不敢第一个拿,顾予茗只觉得奇怪,随手拿起一个吃了:“好吃,多谢婆婆。”反正自己也倒是真的饿了。
“好,这样才是好孩子嘛。你们倒也别拘束了,我们女人家的边吃边着话,时间倒也不算难熬。”
夫人们于是又跟随着顾予茗的脚步一个个拿点心吃了。沈三夫人见女眷们吃的欢喜,悠悠的开口:“我们这里倒也不算是热闹,刚才瞧见大夫人欢声笑语的,足足都可以支两桌麻雀呢!”
顾予茗心里咯噔一声,心下传来不好的预感,脸上忙笑着:“我们这里也可以支一桌麻雀呢,还可以打晃晃呢!”
顾予茗接完话,便觉得自己这番言论好像是在顶撞婆婆,于是只好默不作声又往嘴里塞了几口点心。
沈三夫人似乎也不在乎,开口道:“这人多才热闹嘛,再我们亦则也都双十二了,瞧人家大爷这个年纪的时候夫人就很争气的生了孩子呢。我们家亦则啊,不消是儿子,连个孩子的影子都没见着呢。”
顾予茗无奈,无论沈三夫人多么仙风道骨吃斋茹素,也还是个婆婆,总是要念这些东西的。
祝长臻似乎也是习惯了,忙开口帮腔道:“婆婆教育的是,不过子嗣的事情,不仅要尽人事,更要的是老天的眷顾啊。”
沈三夫人笑脸盈盈:“长臻是新妇,自然不懂得我们老人家的心思了,刚开始盈安和旻双嫁过来的时候,我也总是体谅着,是,一切顺气自然就好,自然就好。可是孩子这个事情,如果不能顺其自然,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尽一下人事呢,比如你们再有一个妹妹如何?”
沈三夫人轻描淡写的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包括顾予茗在内,所有人仿佛都惊住了,之间蔡盈安漂亮的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祝长臻则是死死的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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