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盛旻双默不作声的站在了顾予茗的旁边,整个外厅浩浩荡荡站满了主子奴才,可是真正紧张揪心的却只有坐着的两个人和身旁的这个丫头,其余的,就连盛旻双她自己也只不过是陪着当人肉背景罢了。
随着内室里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盛旻双眼见顾予茗的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当接生婆满手是血的跑出来的时候,盛旻双只感觉双手的力道突然重了很多。
“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三夫人一脸焦急。
“孩子的头一直出不来,夫人的骨盆一直卡着,流了好多血呢!”产婆满头的大汗。
“你胡!”盛旻双一个没拦住,顾予茗便冲了出来:“长臻姐的身子一向是城里最好的大夫给瞧的,从怀孕到现在,一直都是好好的,怎么会早产了,还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伊见状,赶忙跪了下来:“予夫人息怒,我们夫人宴会散了之后,本是早早的就回去了的,可是因着鞭炮声不断,心烦意乱的怎么也没睡着,就让三爷陪着看雪景,香山寺的钟声一敲,夫人吓了一跳,见雪下得大了,三爷便回去拿披风给夫人,夫人回去的时候,又被烟花的响声吓着了,正好落空,一脚踩在了冰上,结果便动了胎气。”
产婆见状也添声道:“夫人的体质本来也是极好的,只是平日里也许是饮食的缘故,胎儿的头过大,头盆不称,又一下子受到了惊吓扭到了腰,怎么也使不上力。御医正使了足量的麻醉,这才稳住了一些。”
“这么多废话作甚么?”三夫人声音不大,所有人却都噤了声,“产婆,我只问你,你有没有办法保住孩子?”
产婆点头:“只要孕妇努力,还是有希望生下来的。”
一旁的沈亦则发了声:“章全,去请御医,立刻。”
章全吓得打了个趔趄,也不管这个时候宫门是否已经下钥,飞快的奔了出去。
2.
“劳烦婆婆您了,”沈亦则平静的着,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整屋子的女眷,也只有他能稳住人心了,“请您务必保住他们母子,如果不能,”
沈亦则停住了,手心里全是汗。
“如若不能,舍母保子!”三夫人的声音响亮的回荡在沈宅上空,雷雷霆万钧,是不可更改的命令。
盛旻双突然感觉顾予茗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她身上,扶着瘫在一旁的顾予茗,盛旻双看着这一大家子的人,蔡盈安和桐仪静静的立在旁边,脸上同样露出悲戚的神色,一群婢女在伊的带领下一盆一盆的往外倒着血水,还有的甚至已经准备到祠堂去祈求祖宗了。
“盛姐姐,你,这是不是我的错,我是不是不该期盼烟花,如果这样,长臻姐就不会被吓到了是不是?”顾予茗握住了她的手,无助的道。
她的手心冰凉的吓人,盛旻双忙安慰道:“胡什么?你振作一点,没听产婆么?你长臻姐只是没了力气,等到有力气一定能把孩子生下来的?”
“力气?”顾予茗喃喃的着,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姐姐,你去,去找茉茶,叫她把我放在桌子上的纸鸢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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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盛旻双气喘吁吁的带着茉茶再一次来到祝长臻的院子的时候,顾予茗已经跪在了地上,身后的景儿也跟着跪着,沈亦则一脸的无奈,只听见三夫人着:“予茗,你一直是个活泼的孩子,我也知道你们一同嫁过来,姐妹情深,可是相信如果是你姐姐选择的话,肯定也会保孩子的,你可要守礼啊!”
见到盛旻双手里的纸鸢,顾予茗如获至宝,接过了纸鸢:“长臻姐不是惊吓过度使不上力气生孩子么,有力气就可以生了,娘你等等我好不好,就等一下下。”
三夫人考虑了一下,还是心软了:“如果孩子有危险,我拿你是问。”
其实若是孩子没娘,肯定又要掀起一番波澜,
顾予茗进内室的时候,盛旻双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对上沈亦则略微有些惊讶的神色。
“旻双,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个样子。”沈亦则道。
“是吗?”盛旻双一愣,她已经很久不曾与沈亦则搭话了,似是想到了什么,随即露出妩媚的笑,“那以后你可要多了解了解我一点。”
沈亦则微微一愣,但随即便立刻绽开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4.
顾予茗拿着那个纸鸢进入祝长臻的卧室的时候,只见祝长臻满脸的汗,乌黑的长发贴在额前,鹅蛋脸惨白,手里扯着白绫,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让她虚弱的连话都不出来。
“长臻姐,你看,我带什么来了。”顾予茗趴在祝长臻床前,强忍着克制住自己的崩溃。
祝长臻听出顾予茗的声音,脸上突然浮现出游丝一般的笑容:“阿茗,”她断断续续的着,“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我,我对不住你,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你一定要帮,帮我。”
“不,我不帮。”顾予茗拼命的摇头,豆大的泪珠甩的满被子都是,“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养,丢给别人算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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