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顾予茗合上沈言君卧室的门的时候,转身看见一屋子女眷一个个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也不理会,想着这个时候也没有自己坐的位置了,与其跪在这里和一群不熟的人客套上个半天,到不如赶紧趁着这个时候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反正自己这两个大大的熊猫眼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消的去了。
顾予茗出了沈言君院落的时候,秋天的太阳已经懒洋洋的升了上来,这些时候顾予茗一直跪着,膝盖一直隐隐作痛,走到房门的时候,正好看见章全蹑手蹑脚的关门。虽然同样都在一所宅子里面,有时候的直线距离甚至不超过三米,可自从刚到老宅的第一天起她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沈亦则,他忙着和大哥沈亦晁一起处理因着父亲出征还有病时落下的事务,得闲暇的时候还要带着一群很的弟弟妹妹们为父亲祈福,面子里子都要做足,其实并不是沈言君的病有多严重,沈家之所以这样重视,不仅是为了昭告世民沈家当今卓然的地位,连御医都是请了住在府里的,更是为了要暗示圣上,一朝武将几十年征战沙场,却卧病在床,其志可彰、其心可表啊!
出发时还满心觉得欢喜的顾予茗,到了沈家老宅之后,才知道,事实的真相实在是太美了,自己不仅见不到沈亦则,还要每日跟着无数女眷话着她并不擅长的家长里短,简直是自讨苦吃。
所以这也是第一次顾予茗在藤月斋门口看见章全。
“三爷在里面吗?”顾予茗关切的问。
章全看见顾予茗额头上深深浅浅的乌青,心下诧异,但是女眷们的艰辛他也是略略知道一些的,只贴心的回答道:“三爷在里面。”
“肯定是睡着了吧。”
“恩,这几天忙着上朝,也要补沈老爷打仗时候的缺,可是累的不轻,我这才是第一次看着我们爷睡觉呢。”
“哦。”顾予茗若有所思,“那等他醒了,还烦请大人告诉他一声,就我来过了,免得他又怪罪我。”
“一定。”章全允诺。
章全走了之后,顾予茗其实除了藤月斋,外室和祠堂也无处可去,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一眼,就一眼。”然后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2.
虽然动作已经尽量很轻很轻了,可是顾予茗还是觉得动静真的是太大了,见藤床上背对着她的沈亦则还穿着几天前他们来时的衣服,书桌上还有他抄了一半的佛经,顾予茗突然觉得自己是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沈亦则一向是有始有终的人,这个时候连佛经都没有抄完便入睡了,想必是已经累到了极点,若是这个时候自己不知死活的打扰到他,按着她自己的起床气类比的话,想必早就已经惨遭毒手了吧。
顾予茗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给公主丢脸,□□连三更天不到便要起床,陪吃筷子拿得还没有沈亦则最的妹妹亦珈老练,陪聊更是差一点得罪公公顺带坑了夫君。想退一步又舍不得,想进一步又怕弄出声音吵醒了沈亦则。顾予茗懊恼的想着,突然心生一计,悄悄的把鞋子脱了下来,只穿了袜子在外面,便径直向那一卷还没有抄完的佛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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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字那么丑,抄完了我爹还是要怪罪我。”
“那个……”对于身后响起的不大的声音,顾予茗只觉得身子一僵。
她,明,明,很,,声,啊!
“你刚才在外面跟章全的话我可混都听见了,原来我不在的是时候,你便是这么磕碜我的。”顾予茗的背变得更僵直,声音越来越近,顾予茗觉得之前呆在公公身边的时光真的是太美好了。
“那个……”
“霜降了连鞋都不穿不怕风湿吗?”
“那个……”好吧,女人家是不能露脚的,她把脚漏了出来,肯定会被打死的。
“你除了会‘那个’还会别的么?”沈亦则有些不耐烦。
“那个,对不起啊。”顾予茗把头埋得低低的,心想着步履这样笨重,自己是不是该减肥了。
“扭过来。”沈亦则命令道,手上拿了顾予茗的鞋。
“现在都差不多是新式社会了,也有一些大臣在喊着废除缠足了,你不必为此介意。”沈亦则蹲下来,给她穿上了一只鞋。
4.
顾予茗真是不适应这样的沈亦则,下意识的又是往后缩。
沈亦则见顾予茗这样有些恼怒,一脸疲倦的道:“牵你的手,你要躲,给你穿鞋,你也要躲,连吻你,也是一样,阿茗,你就这么嫌弃我是不是。”
“这是起床气,起床气,过一会儿就会好的。”顾予茗安慰着自己,真是后悔踩了这么个大地雷。
“痒。”顾予茗辩白着,自己动手,迅速的穿上了另一只鞋。
“少爷,我错了,来日我一定给你好好道歉,你睡觉吧,婆婆还要我去外室候着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
“娘在祠堂你去外室做什么。”沈亦则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一把扯住了她的手。
顾予茗一头撞进沈亦则的怀里,碰着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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