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顾予茗嫁到皇都以来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沈亦则轻装简行,本来打算让顾予茗也穿上男装,这样也方便赶路,只可惜顾予茗什么也不同意,是不合规矩,而且男装里面有很厚的内衬,扎得慌,。
只见往常一向热闹喧嚣的皇都居然还像往常一样热闹着,虽然东南洋联军在外面炮火攻着城,可是经过前面几天的家家户户房门紧闭,这些天以来,见攻势胶着,又正逢过年,许多人又开门做起了生意。皇都的北门已经封了起来,章全拿着沈家的手符,以备不时之需。
马车上,章全赶着车,顾予茗皱着眉头望着窗外,沈亦则见此情状,沉吟地开口道:“爹最近已经在跟东洋军的代表接洽了,若是圣上愿意自动退位,让南方的革命军接手,皇都就能保下来。”
“看来这天下到底也是要换人坐了啊。”顾予茗放下帘子,记得前几个月的时候,府里的下人谈论起来的时候,还称呼他们是暴民的,到现在,当真是换了天地。
“或许不是一个人,是很多很多人。”沈亦则着,不知道该不该跟顾予茗这么多。
“我知道,”顾予茗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姐,察言观色这些品质这么多年到底也被感染了一些,“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时候也听书先生到过的。”
“三少爷,”顾予茗身上还是上午那一件海仙花的袄裙,眼神染上寂寥,“我还有什么是可以帮到你的吗?”
“阿茗,你希望景朝保下来吗?”沈亦则问着,虽然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圣上这几年一直殚精竭力,又要安抚了列强,又不能丢了国威,没想到太子这两年刚刚接手一些事情,便弄得一直不睦的东南洋联合起来,等到圣上病倒,太子监国的时候,更是联合打到皇都来了,看来也是已经打算放弃景朝,打算另外扶植南方军了。
顾予茗心里一顿,摇了摇头。
“你过,保卫有保国和保天下之分。“沈亦则上午出那样一番话的时候,仿佛也能感觉跪在不远处的女子身子明显颤了一下。
“回少爷的话,那是顾炎武的。“顾予茗谦卑地着,要走出自己的心,又需要多少时间呢?
沈亦则听了顾予茗的回话,有些心痛:“有什么不一样呢?不都是姓顾的的吗,你以前不会这么跟我这么话的。“
顾予茗听了沈亦则的责备,嘴角向下一撇,一直藏着的委屈一下子全部涌了上来:“你以前也不会这么跟我话的。“
“你在怪我?“沈亦则忘记了,阿茗也是女孩子,就是再豪放洒脱,也还是女孩子,更何况,是个已经陷进去的女孩子。
“我,“顾予茗气鼓鼓,随后又低眉顺眼地,“妾身不敢。”
“三少爷,这世上很快就不会再有什么公主了,所以我也不再是公主的女儿了。”
顾予茗喏儒着,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怎么也不肯出接下来的话。
“你是谁的女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有区别。“顾予茗固执地。
“你是你娘的女儿,南州风水好,近几年也很少受战乱波及,不要随便担心了。”沈亦则刻意忽略了顾予茗话里的意思。
“阿茗,我上午那样,你很在意是不是?”
顾予茗点了点头,又有点生气:“我,我才不在意呢。要不是你求着我,我才不和你到这穷乡僻壤里来呢。”
“我上午那样,还有之前一直都不去看你,都是因为,”伪装了这么久了,要一下子出心中所想,沈亦则一时还真有些不太适应,“因为,我觉得可能这样会对你比较好。”
顾予茗摇了摇头:“才怪。“
接着又:“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沈亦则这一次没有回避。
“这一次,我不想再问如果的事情了,我只问你,你之前对我,是真心的吗?“
沈亦则望着顾予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落水的时候他了那番话以后,也许是那个夏末的傍晚他第一次叫她阿茗之后,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看着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至于多了些什么,他也不清楚。
顾予茗见沈亦则一直不开口,心里有些紧张,她一向是个讨厌误会,话要清楚的人,这个时候也只能自己找台阶下:“你不是真心也没关系,以后真心就可以了,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
“哪样相处?是盈安,旻双还是长臻。“沈亦则一双星目上挑,玩味地问道。
“为什么要像别人,“凤眼染上一丝恼怒,”像阿茗和阿,“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两个字的时候,她还是有些难为情,”像顾予茗和沈亦则那样相处。“
半晌。
“阿茗,你,这是在试我吗?“沈亦则话一出口,只见顾予茗瓜子似的脸立马变了色。
沈亦则觉得自己经过这些日子变得更加阴险了,还没等顾予茗回答,沈亦则一把拥住了她:“我错了,阿茗。“从她嫁给他以来,他试探地还不够多吗?从书房,再到凤鸾宫后面的屏风,再到沈府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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