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二天顾予茗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躺在一张床上,忽然想起来昨天明明不是还在中药铺子门口吗?立刻警觉了起来,双手非常虚张声势的握起了空拳。
“东西收一收,起床。”抬眼间沈亦则转身走进了客房,手上还端着一个盛满清水的铜盆。
“你怎么还有钱住客栈?”顾予茗发觉了不对劲。
“四两银子住店还是够的,只不过吃早饭和租马车你只能选一样了。”
“吃饭。”顾予茗不在意的。
“你不是还想我背着你吧。”沈亦则装出很惊讶的样子。
“当然不是,”顾予茗翻了一个白眼,“回去再让章全付钱就好了。”
“也好,回去再好生休养吧。”沈亦则也赞同着。
“哪有什么东西要收拾。”顾予茗灵巧的从床上蹦下来,拍了拍手,“走吧。”
两人租了一辆最便宜的马车,顾予茗虽然顽劣,可是从也是被父亲捧在手心上长大的,沈亦则也是一样,顾予茗从马车上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世界,这是她第一次离外面的世界这样近,天子脚下,一片繁华,她渐渐开始懂得野心,之于一个男人,就像爱情,之于一个女人,在这些之前,展现的都是最原始最单纯的**。
沈亦则倒是出乎意料的沉默,一个人在马车上,眼睛紧闭着,两条浓眉紧紧的皱着,像是仍在思考着什么事情。
车夫把马车停在了沈家宅子侧门的门口,顾予茗先行跳下了车。
“你怎么还不下来?”顾予茗一脸狐疑。
“你扶我下来。”沈亦则道。
“你一个大男人好手好脚的叫我扶作甚么?”顾予茗。
“我累了。”沈亦则简短的道。
顾予茗不再话,只伸出了她的手。
沈亦则看来也真的是累了,接着顾予茗的手艰难的走下了马车。
“你以后可要少吃一点,我真是累的不轻。”
顾予茗听了这一句,满脸的羞赧,一拳重重打在沈亦则肩上,不出所料的沈亦则非常配合的很夸张的狠狠咳嗽了两声。
2.
章全看沈亦则几乎倒在书房的时候也吓到了,在他印象里沈亦则身子极好,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色如此苍白。
“章全,去,去请大夫,记得悄悄的,别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阿茗。”沈亦则在床上痛苦的着,大声的喘着粗气。
章全见状也吓荒了,忙转身出了远门打发了几个厮飞快的跑出去了。
“不碍事的,只是本来大人这几个月就不怎么好好休息过,是不是又是因为沾染了寒气,伤寒一下子冲到了肺部所以才会一下子伤得这么重。“大夫一边浣着水,一边对着章全。
“昨天晚上因为拙荆的衣服实在是太过单薄,所以在下也就没有在意那么多。”
着沈亦则动情的从怀中拿出那个海棠荷包,没想到她竟然也会戴这么女儿家家的东西。
“那烦请郎中先生,”章全一脸紧张,担忧的问:“我们家大人什么时候才能痊愈呢?”
“本只是风寒,只是大人缺乏休息太久所以气火攻心,一下子病气冲上来比较严重罢了。”郎中开口,手上已经在准备收拾他的医药箱了。
章全一下子松了口气,沈亦则看章全这样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没好气的笑了笑:“阿全,你看你,大夫了都只是伤罢了,紧张成什么样子,一点也没有我的风范。”完把那海棠花荷包靠到嘴边闻了闻,又像个孩子打开来东弄弄,西瞅瞅的。
章全看少爷这个样子,也只好垂手立在旁边。
“那多谢大夫了,”沈亦则得体的着,“不过休息个几日的事情还特意麻烦您跑来。”
沈亦则悄然使了一个眼色,章全立马会意,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塞给郎中。
那郎中见了,笑眯眯的:“少爷只好好休息几日,按时用药就好了。这荷包最近几日也别带着了,免不了和这药材犯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哦,这个啊。”沈亦则温暖的笑,“不是我的,是夫人的东西,我只用迦南香的。”完吩咐章全不动声色的放回予夫人的住处。
“哦?”郎中突然来了兴致,从章全手里接过了那个精致的荷包,一边还殷勤的着什么’女人用香,需听医嘱’的话。
沈亦则也没在意,只是接下来郎中的话却让他再也无法不在意了。
“这荷包里的香囊,是终年的温郁金,还有附子和吴茱萸。虽然药性残留的都已经不多了,但这温郁金只产于浙州的瑞安,是不可多得的避孕良材啊。”
那郎中还想要继续掉书袋,望着沈亦则那日渐铁青的脸,章全赶紧喝了一声,制止了他,打发他出去。
章全再回来时,手上握着那只荷包,仿佛握着一块烫手山芋,书房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章全试探的问:“少爷,这荷包还送吗?”
沈亦则挑起了一边眉毛:“送,怎么不送?原封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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