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着落叶的手气得发抖。
顾予茗望着蔡盈安。
“那妹妹就不留姐姐了,反正过不了几天,我们还是会相见的。”
蔡盈安气得恨不得要撕了手中的手绢。
盛旻双是正室,暗地里没少摆脸子给桐仪瞧,她又是盛宠,自从升上夫人之后,越来越盛气凌人,有时候越了规矩,沈亦则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桐仪贴心的拍了拍蔡盈安,来也巧,这府上热闹也热闹,寂寥也寂寥,盛旻双一向和顾予茗交好,那么妹妹代姐姐受过仿佛也没什么不对。
“到陪伴,这府上又有哪一个人比姐姐陪着少爷的时间长呢?”走出竹青阁院门的时候,桐仪开口劝慰道,声音不大不,却让顾予茗听得清清楚楚。
“予夫人自然是和姐姐不同,姐姐和一个石女计较什么呢?”
“你给我站住!”景儿终于撑不住了,丢了扫把便要上前。
顾予茗在一旁死死地摁住了她,桐仪是夫人,景儿是丫鬟,要是景儿出手,一个丫鬟打夫人,谁都帮不了她。
2.
看着出了门的两人,沈晏海不解地问:“姨娘,什么是石女。”
“石女就是……”本来没有哭的,顾予茗听到沈晏海这样问,却再也忍不住了。
“晏海,你见过石头开花吗?”顾予茗伸手去捡炭盆里的栗子,却丝毫不觉得烫。
沈晏海摇摇头。
“是啊,我也没见过。”景儿看见顾予茗的手指已经被栗子烫得通红。
“再这样下去,我就只差求神拜佛了。”顾予茗自嘲着。
“我记得夫人以前凡事都是懒懒地,那个时候大家都忙着求子的时候,只有夫人一个人洒脱大度。”景儿着,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安慰,她的夫人其实并不受宠,反倒不露锋芒,而且现在沈晏海也成了别人的孩子,细细想来,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虽然寂寥了些,但就这样在宅子里平平安安的过下去其实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了。
“我不想辜负阿则。”顾予茗一脸无奈的对着景儿笑,毫不意外的看见她脸上惊诧的表情。
这样的羞辱,偏偏是桐仪来给,顾予茗无奈,牵起晏海的手,朝里屋走去,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景儿,立在院子里,木偶般站了好久好久。
寒冬的东平,风嗖嗖地刮着,景儿机械地拿着手上的笤帚,那团刚刚扫好的叶子,又凌乱地吹满了整个竹青阁。
.
“你还给我。”那个姑娘长了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有着唯我独尊的霸气。
“是我捡到的东西,为什么要还给你。”他笑着摇了摇头。
“我爹是盛京的都督,你死定了。”少女嘟起了一张嘴,挑衅道。
“哦,那我改日可要好好的拜见岳父。”他将手里的灯笼举高,身旁的少女饶是怎么跳脚都够不上。
“胡什么呢!”少女的脸红了大片。
“是个好看的姑娘。”他想着,更重要的是,那可是当今圣上跟前的大红人盛京都督的大女儿。
“你还给我。”女子气急。
“赵善含,你爹没有告诉过你,不可以对你未来的夫君这么话吗?”少女抬头,他拿着灯笼,俯视着她,凌厉的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威严和势在必得的野心。
沈言君恍恍惚惚地病着,谁都不敢告诉他,这个统治东平的大帅,即使拥有独一无二的权力,将南州的祝家和两广的南方军压得死死的,却仍是敌不过生老病死的规律。
“言君,你醒了。”沈言君睁开眼,才知道,原来那些娇羞,俏丽,永远绽放在年轻姑娘的身上才是最恰当的。
“善含,亦承呢?”沈大夫人很就没有听过身边的人这样叫他了,她陪着他顺理成章的走上将军,走上大帅之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从夫人变成了大夫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不再叫她的闺名了。
她有些惊讶,自从二儿子走了之后,他便再没有提起过他了,她摸着他的手,忙回答道:“亦晁一直都守在外面,我这就去叫他。”
沈亦晁进门的时候,不太能明白母亲的神色,看见病床上的父亲,面色苍白却仍不改王者威风,有些激动,他叫他来,或许就是为了宣布一些事情吧。
沈言君抬眼,不解地问道:“你弟弟呢?”
沈亦晁眼神有些失落,却仍是端起了茶水:“三弟也跪在外面,我这就去叫他。”
“我亦承呢?”沈言君恼怒,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亦承?”沈亦晁支支吾吾,三弟也是,最近总是装作不经心地提起二哥,那个时候二哥对他有多好多好,那个时候,只要在二哥手底下做事自己都会安安心心的。
“滚!”沈言君大吼,一把碰翻了茶杯。
沈亦晁的手下意识地往回收,悻悻地走出了房门。
沈亦则跪在门前,看见手上被烫伤了一大块的沈亦晁,关切地问:“大哥这是怎么了。”
沈亦晁神色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