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儿子洗耳恭听。”
出了福禧堂的门,身后清脆的一声茶盏碎裂的声音,润意知道皇后恼了,可也没有回头去看。
祁王的步子大,走得很快,润意刚跪了好半天,走起路来不太稳当。走在长街上,北风灌了两人满袖,祁王没有刻意等她,润意也没有出声。一前一后走出老远,祁王突然停下了脚步。
“为什么不派人给本王递话?”
“您这不是来了么。”这女人柔柔地笑着说。
“那若本王没来呢?”你就真的要一脖子吊死么?后半句,祁王没有说出口。
润意走到祁王面前,温吞地牵住了他的袖子,轻轻摇了两下:“我知道您会来的。”
火气消了大半,只因这女人这一句,有些讨好的话,哪怕这话听不出几分真心。
祁王任由她牵着袖子往前走,他们俩的影子一左一右的晃着,偶尔在某一瞬间也会碰在一起。
过了不知多久,润意轻声问:“您就不怕皇后说得都是真的么?”
祁王抿着嘴,没答。润意也没有缠着他再问。
有时对于眼前这个男人来说,不答的,便是最好的答案。
二人之间,长久的寂静,只有随祁王步伐摆动间,他腰上的玉佩轻碰的声响。
“您信我,是不是?”
“聒噪。”
14. 抉择 皇后想杀我,是吗?
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紫禁城里热热闹闹的,祁王裹着风氅走进润园里,袍子上落了一层雪,天很冷,他的睫毛上都凝结成了一层冰,润意替他解开衣带,祁王打开手臂任由她宽衣。
进喜和怀善站在门口,把他俩留在了屋子里。
“江世卿是徐敖的人。”祁王突然开口,“他在朝堂上为老八做事。”
润意静静地嗯了一声,并不多话。她把祁王的风氅挂在楠木架子上,给他倒了杯茶:“这些,不该说给奴才的。”
祁王知道不该说,但是有些话除了润意,无人可说。
他沉默了很久,并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江世卿今日上了折子,弹劾他残忍嗜杀,曾在漠北军中坑杀上万敌军。今上仁政,不喜杀伐,朝会时不痛不痒的斥责他两句。祁王对这份斥责不甚在意,甚至有些庆幸。庆幸江世卿选择站在他的对立面,因为对江世卿,他的敌意强大得超乎他自己想象。
祁王不介意世人给他冠上残忍的骂名,对于那死于他手下的上万降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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