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看了白玦一眼,冲元隐阁主的方向一扬头,又摇了两三摇——
白玦明白,夜雨的意思是:
“他这人就这样,你别太在意。”
不料,明明隔着月白屏风,那元隐阁主却突然出了声,缓缓走出:
“夜雨将军,有话就好好说……成天做这些没用的小动作做甚?”
白玦心中狠狠打了个突,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不敢抬头:
“阁主……真是好眼力。”
本以为这元隐阁主只是个野心勃勃的谋略家,一门心思都在“怎么跟人勾心斗角”上,却万万没想到,这人灵力居然也如此高超——
其实灵力也算是修仙者能力的一种,就拿之前的赶路为例子,夜雨灵力高强,所以可以把更多的灵力灌注双腿,使之行走更快。
同理,正常人的眼力还没达到能隔着屏风透视的地步,可元隐阁主如此却能清晰地看到夜雨微不可察的小动作——
说明此人灵力着实了得,能让眼力敏锐如此。
那元隐阁主缓步走来,身上有环玉青珮叮叮作响,声音清脆悦耳——
不知怎么,白玦竟莫名觉得……这玉佩相击之声居然有些好听?
元隐阁主在白玦面前停了步子,轻声笑道:
“这都不算什么——
若是小族主也像本阁主一样,日日担心着刺客暗杀者,夜夜卧寝都草木皆兵、不得安眠……
那时日一长,小族主以后也会像本阁主一样,眼力耳力卓绝如此的。”
白玦恻隐之心微动,心中暗暗感慨:
“看来这乱臣贼子也不是谁都能当的,尤其是心理素质,这玩意儿得过关才行啊……”
元隐阁主看着低头的白玦,微微笑道:
“相比起你那不可一世的兄长,本阁主还是更喜欢你一些——
这低眉顺眼的模样啊……看起来真是乖得紧。”
?!
这元隐阁主说话怎么一股病娇味儿啊?
白玦愤怒地抬起头,这才看清了元隐阁主的样子——
一袭月白色的缎面衣衫,上面还用金线绣着流光暗纹。随着他的动作,那些金色的流光时隐时现——宛如微风轻轻过,洒满金色夕阳的湖面微微泛起涟漪一般。
方才听他腰间叮叮作响,此时白玦定睛一看——
那腰间果真悬着两枚玉佩。
一枚是白色环状。
一看就知道质地非同一般,是不可多得的凡品,样式也极为精致,镂刻着七八层暗纹雕——如此巧夺天工的玉匠手艺,千金都难得一求。
白玦再次被有钱人的世界震撼:
我滴乖乖,这个玉环价值连城啊。
元隐阁主这是把一座城别自己裤腰带上了啊!
不过,另一枚就很不一样了。
质地是极浅淡的青色,虽说样式看起来还算新颖别致,可那玉质一看就知道,最多也不过就是地摊上几百文一个的便宜货。
如此匪夷所思的搭配——
真的让人很费解啊。
白玦目光上移,看到元隐阁主虽然衣着华美,但穿着却很随意。
浅黄色的披风随意散漫地披在后背,若有似无。外衫慵懒散漫地挂在肩上,看起来似乎随时都要滑落。里面白色的中衣还微微敞着,露出他白皙的肌肤和明显的锁骨——
还有左胸口微微露出的一小截狰狞的伤口。
元隐觉察到白玦的视线,忙正了正自己的衣衫,皱眉佯怒道:
“小族主,你这可就不如你兄长了——
往日哪怕我只着里衣,他都不曾正眼瞧过我……怎么今日本阁主衣着严实,小族主却不懂何为‘非礼勿视’?”
此一番话,直说得白玦是面红耳赤,话都说不清楚:
“谁、谁要看你了——我又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没穿好衣服,我只是看那伤口……”
元隐忽地笑出了声,听起来似乎心情大好,很是愉悦:
“怪不得你兄长这么宠你这个妹妹,原来果真如小弋所言,小族主果然有趣……
不过,也不劳小族主挂心,这都是陈年旧伤,已经不痛不痒了。”
白玦简直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小弋?
哪个小弋?
白弋的小弋?
元隐见白玦震惊如此的表情,心情似乎更愉悦了。
“唰”——
元隐展开手中的金竹骨折扇,缓步轻摇,笑意盈盈:
“怎么,莫非小族主觉得‘小弋’这个名字哪儿不适合你兄长?”
白玦: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jg
你问我哪儿不合适?
你倒是说说,这究竟哪里合适?
你、你特么……
管大名鼎鼎、威震四海、一脸凶相的龙族不败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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