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太后理所当然道:“一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毕竟萧策和萧小贺的颜都不差。
季苍旻一言难尽的摇摇头,初见云见离真容时,有三个字可以形容他当时的感受,他娘的!
“很丑。”说完觉得这样形容不够贴切,于是又补充了两个字,“非常。”
“小四子,慎言。”
说人丑也就罢了,总强调这一点就有些过分了。
季苍旻无奈的耸了耸肩,“想必皇祖母不久就能见到他了,届时便知孙儿说的是真是假。”
顾氏主家纹章都给到萧小贺了,见纹章如见其人,从某种程度上说,萧小贺就是太后,萧小贺结识的人,他娘亲会不闻不问?
要么说缘分妙不可言呢。
“因这阿离样貌极为丑……唔,一言难尽,曾一度被栖霞镇村民当做妖女,栖霞镇瘟疫后,众人虽对她有所改观,但仍有一些非议,为此萧小贺一家为躲清静搬进了深山,日子过得平淡却也充实,奈何,萧策外出采药无意中救了太子一命。”
太子三顾茅庐礼贤下士在他们这些当权者眼里是个美谈,对萧小贺一家却未必。
美谈之下,萧策终于不堪其扰随太子入朝为官。
萧小贺娘亲因容貌羞于见人,为不阻碍萧策仕途,在萧策上任当日,含泪立下了和离书。
是真和离还是做给太子看的不得而知。
反正从那以后两人断了个干净,但是为了萧小贺,又默契的维持着面上的和谐。
所以并非是皇帝舍近求远,而是萧策身份尴尬,不合适去请阿离入宫。
顾太后听后不由唏嘘,原来如此。
太子和皇帝不愧是亲父子,一个害人家破,一个害人人亡。
萧小贺是个可怜的孩子。萧策和阿离,也是一对儿苦命鸳鸯。
早知如此,应该在前年寿辰萧策请辞时帮他说几句话的。
哎,错过,错过。
“那,萧策,当真没得救了吗?”
季苍旻默了默,道:“有,很难。”
“有多难?”
“皇祖母是否听说过百濮国有一镇国之宝,名为龙角,佩戴之,百蛊不侵,服用之,可解百蛊。”
这,虽没听过,但确实有难度。
即是国宝,便不是轻易拿得到的。
“孙儿听说,百濮国使团下个月要到王城了,为岁贡一事。”
“小四子听说的事儿可真不少。”顾太后挑眉,“难道小四子没听说随使团一道来王城的还有百濮国的小公主。”
顾太后说的是久居深宫不理朝政,可一无所知的人怎么可能在后宫安然无恙存活至今呢?
季苍旻俊逸的脸带着一些玩世不恭的笑,“左右孙儿排不上号,听没听说又有什么关系。”
言罢,抱着萧小贺起身,“夜深了,孙儿不打扰皇祖母休息了,孙儿告退。”
顾太后摆了摆手。
桂嬷嬷刚从膳房提了一盒点心回来,见季苍旻抱着萧小贺离开,忙跨进殿内。
“太后,明王这就走了。”
顾太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太后怎么不留明王多说会儿话。”
顾太后叹了口气,“哎,男大不中留啊。”
“这?明王娶的是哪家小姐?”
顾太后唇角轻轻挑起,“哪家小姐……”
他怕是打着挖人墙角的主意去的。
桂嬷嬷摆开食盒,给太后倒了杯茶,“说明王也真是,难得来一趟,没坐一会儿就走了,枉太后念了他这么久。”
顾太后点头附和,“可不是,把话说完就走了。”
桂嬷嬷把顾太后爱吃的那几盘点心往前挪了挪,道:“不过,明王的话似乎变多了,以前很少话。”
“有么?”
说了那么长时间,别说,还真有些饿了。以前头痛的时候,经付一行施针开药一通操作,痛的确是不痛了,就是后遗症特别严重:精神萎靡,倒头就睡,睡三天三夜不带睁眼那种;胃口特差,吃啥吐啥,喝个粥都很勉强。
这回吃的萧小贺的药,头立马就不痛了,而且还倍儿精神,甚至底气十足和付一行吵了一架后,还能坐这儿头脑清醒的和季苍旻讲了大半晌,完了还能喝茶吃点心补充体力。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感觉了。
桂嬷嬷也觉得新奇,太后已经吃了整整一盘团子了,一定是见了明王,心里高兴,所以胃口大开。
“怎么没有,奴婢没离开时明王就在说话,奴婢去了一趟膳房等了小半个时辰才得了一盘点心提回来,明王才走。”
顾太后吞下最后一口甜点,喝了口茶,道:“那是你的错觉,他拢共就说了六个字。”
保小贺,救萧策。
可不就是六个字么。
哎,孩子始终是长大了,说话也学会绕弯了,小时候的可爱劲一点儿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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