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客栈,勉强睡了个回笼觉,只不过由于夜里发生的事情,谁都无法睡得安稳,代蓁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终于进入梦乡,街上却突然一阵敲锣打鼓吵得她猛地掀开被子大叫道:“青骓青骓——”
青骓连忙跑进来:“主子怎么了?”
看到屋内的摆设,代蓁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是在卯城,不是在皇宫,所以也不能把那些吵闹的人抓起来问罪,便摆摆手:“罢了,是不是白日了?”
“还早,主子要不然再睡一会儿?”
“外面那么吵哪里睡得着,叫上小静,我们赶着早上没多少人去那个案发地看一看。”
“是,主子。”
而在此时敲锣打鼓的声音消失,类似于传讯兵的声音响起,其中夹杂着卯城的方言,代蓁听的断断续续,不过大意倒是明白了,是说十城巡抚大人途径丰吉县,自现在起,任何人不许上街行走,不然,就以对抗官府的罪名将之抓起来。
代蓁听的是火冒三丈,推开窗子看向街上,是一个兵士拿着锣向所有人交待着,许是怕有人没听到,又敲了一阵锣,算是怕了这刺耳的声音,代蓁连忙把窗关紧,青骓和黎小静也在这时候走进来,青骓指着外面说道:“出不去了,主子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哼!”代蓁却猛地一拍桌子:“我不是告诉过紫骍吗,不许扰民不许扰民,她竟是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这算什么?她来了,就不许老百姓上街走动,她倒是真大的派头,朕——”
“主子消消气,依我看,恐怕这并非紫骍的本意,而是卯城知府擅自揣测她的心意才弄的这么大的动静。”
代蓁想了想,言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可是毕竟是因为紫骍事先没有交待,如果她事先交待孔德不许扰民了,孔德怎么敢这么做?”
“主子教训的是,我一定提醒她,下次去哪里之前一定要事先交待,主子还是睡一会儿吧。”青骓不禁暗暗叫苦,紫骍啊紫骍,你自求多福吧。
“不,她不让我走,我偏要走,我倒是看看,她孔德能拿我怎么样。”代蓁说着,站起身往楼下走去,青骓哭丧着脸拦住她:“主子,我们来是为了破案,没必要节外生枝。”
“我就是要看看,她一个小小的卯城知府,究竟有多大的胆子,让开!”
“唉,客官,不能出去,可不能出去啊,刚才当兵的可都说了,要是出去被抓到那可是要坐牢的啊!”代蓁走到门口,被小二拦住了,小二是一脸善意,无奈代蓁的气憋了一天了有涨无消,她现在真恨不得立刻调兵来把孔德给灭了,但是那样一来,乔云一案就彻底成了悬案了。
“让开!”代蓁一把推开她,双脚是踏出了客栈的门,青骓和黎小静也连忙跟上,街上果真是一个人也没有,三人在一个街口见到了紫骍和她带来的侍卫以及孔德和她的迎接队伍,代蓁大大咧咧的站在路上堂而皇之的瞅着,紫骍是面对着她,所以瞧见了,但是离得比较远,所以也就是疑惑的看了看,孔德看到她的表情,转过头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到了三个人,而且这三个人丝毫不懂避讳,心想这还得了,卯城之内,竟是有人敢不听自己的话,登时一个眼色露给身旁的管家,管家点了点头,下去了,孔德回过头来,冲紫骍笑道:“已经叫她们处理去了,大人不用理会,请上轿。”
“倒是不必小题大做,该做什么就让她们继续。”
“这个自然,自然呵呵——”孔德答应着,她之所以要封街,是不希望有人接近紫骍,也更加不希望她们跟紫骍说点什么。
两人分别上了轿,长长的队伍向着知府衙门行去,而代蓁三人此刻被一群官兵围着,青骓得了代蓁的暗示,没有动作,三人就这样被送进了牢里,被毫不客气的推进门,伴随着锁链的声音,三人失去了自由。
青骓把袍子脱下来放在地上:“主子,坐这里吧。”
代蓁没有回答她,她的眼睛盯着旁边牢里关着的人,看的入了神,青骓和黎小静也一起看去,是一个浑身脏污不堪的人,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啃,凌乱的发上沾满了草屑,间或发出呜呜呀呀的声音。
“这就是乔云。”代蓁说道,青骓和黎小静重又仔细的观察她,“她手上拿的是骨头!”黎小静终于看清了。
正观察着,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拿着食盒身穿捕快衣服的人走了进来,待看清了这人样貌,三人面色齐变,竟是昨夜的那个傻里傻气在县衙后院找笔的捕快,那人没有看其他的人,径直来到了关着乔云的牢前面,打开了门,代蓁连忙转过身冲着青骓和黎小静挤眉弄眼,于是三人连忙凑到一起缩在角落,各自用稻草或者衣袖遮住脸,只留下一双眼睛看着她和乔云,牢里光线暗,再加上那人自进来眼神就在乔云身上,所以她并没有发现三人。
她把食盒放在乔云面前,看到食盒的乔云,啃食和轻呜的动作有些许的停滞,接着又继续啃了起来,那捕快把食盒打开,端出来一盘肉,接着,她又从食盒里拿出来一根骨头,看清那骨头,青骓忍不住呼吸一滞,脱口而出:“是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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