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时分,刚出市局大门又再次驱车返回的祁依斐,暴躁的在市局大楼里来回徘徊。二十分钟前,在同一个地点,祁依斐把拒绝被送回家,只想跟他回家的阎己留在这里。走时十分潇洒,没挥衣袖,也没带走一片云彩。
而被祁依斐落下的阎己,只是看了眼绝尘而去的车子转身走入法医法证的矮楼。
矮楼里的佘伯又重新坐在了树下的躺椅上,等着什么的到来。
“你老了。”阎己飘然落在躺椅前的空地上。
佘伯听到阎己的声音,缓慢的起身说:“三十多年了,能不老么?阁主还和从前一样。”
“十八说,你一生无妻无子。”
“我的妻子在我还未娶进门前就已经死了,又哪来的子嗣?阁主忘记了么?”
阎己没回答老人的话,侧着头看向市局大门说“十八回来了,你快些说完。”
“我还能在见一见她么?”老人有些恳求的说道。
“你的妻子已经不在了。”
“我知道,我知道......当年我与阁主交换,您赐我阴阳眼让我陪着她过完她的七日往生日,我是看着她消失的。”老人悲戚的说道,“世人都说投胎转世,我若是给您我的心头火。我下辈子还能见到她么?”
“从来就没有什么下辈子,凡人不能把这辈子过好,才会奢望着下辈子。”阎己说着取下脖间挂着的锁魂铃,遂又抬起右手从挽起头发的发簪中取下一根金针,对着老人又说:“佘义,当年你我交换,是生意,你情我愿。后来陆青竹为你求情,是你承了他的情谊,我才答应等你三十年再过来取你心火。现在已经过了。”
“我只是还想多记她些时日,我不知道失去关于她的执念我该怎么活......”
阎己看着老人拖拖拉拉的样子,很是心烦。“你爱记就记吧。十八来找我了!你以后带十八好些,我就等你七日往生的时候再来。”
老人好像被阎己如此随意的处事方式给震惊了,久久没回过神,再看时阎己已经消失了。老人对着出去的方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又复坐回躺椅上。这把躺椅是当年他去恋人家提亲前,恋人要求的。说是做两把这样的躺椅,以后老了可以一起坐在小院儿里看儿孙膝下,可到底这些年,也就只做得了这么一把,孤孤单单地在香樟树下摇晃。
执念,生于人心,妖物次之,灭于魔族。
祁依斐在大楼乱窜的时候,想起之前佘伯对阎己的态度,抱着再找不到就自己回家睡大觉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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