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被宗行军晾了一天一夜,等到第二日的傍晚时分,他身上的煞气尽除时,发觉自己竟被剥干净绑在了柱子上。尽管周兴自谓江湖儿女,然这般赤身也使得不拘小节的他有些窘迫。还被困在幻境之中?周兴又觉得不像,这绳索分明就是实打实地绑着,似乎因绑着太久了,还有些疼。“啊,你醒了?”周兴见着了宗行军,这下便肯定了自己已经从幻境之中出来了这件事,虽说他不晓得如何出了幻境,但这件事跟宋衡他们必然脱不了关系。“你可别这般瞪着我,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煞气未除,可不想你入魔。”宗行军一边说着一边帮着周兴解绑。周兴被绑着一天一夜,身上的肌肉都被绳索勒出了痕迹,可他顾不得这些,将旁的衣物随便一套道:“我记着是那黄风怪以死为媒,将我吸入了幻境之中,随后呢,是宋衡救了我?”“不对,”周兴自问自答道,“宋衡被我斩刀所伤,失了法力。”宗行军几次三番想要插嘴,却屡次被周兴的自问自答打断,于是索性就由着他胡言乱语。“宋衡此次再何处?”“大厅,同……”话还未说完,穿了衣服的周兴便像是一阵旋风一般,宗行军想着也罢,反正到了便也见到了。大厅内,惠真公主正与元烈说话,那宋衡插不上嘴,便又在茶碗里数茶叶,待到他数至第二遍时,周兴闯了进来。那周兴心中只想着见到宋衡问问自己在幻境之中的事儿,因此大厅内其余两人便被他忽视了。“宋衡,可是你救了我?”宋衡并无防备着周兴会忽然冲进来抓着他问这些问题,因此反应慢了半拍,然周兴抓着宋衡胳膊这动作惹得元烈皱了皱眉头。“那事,我也有份。”元烈不知为何,心中竟然起了醋意。宋衡这才回过神,用力点了点头,“对对对,还有宗行军,主要还是他,不然我与……嗯,反正就是不是我一人救得。”此时周兴才将目光移到了元烈身上去,还未等他开口,一旁的惠真公主冷冷地说道:“我听闻国师之子醉心仙道,常年都是神龙见尾不见首,今日竟能在微言堂有缘得见,也算是我同国师之间的缘分。”惠真公主句句来者不善,周兴将人在脑中过了一遍,实在想不起何时得罪过这号人物,直到宋衡提醒道:“此为惠真公主。”元烈可就没有宋衡那般好说话,这国师与他爹在政见上素来不和,此番他爹遭人陷害,恐这国师没少推波助澜。“你既是醒了,便离了微言堂,微言堂同元家关系密切,恐怕会惹了你国师之子的名讳,若是连累了国师,我可不保不会反咬一口。”这是逐客令又是威胁,若是周兴将微言堂内的事务捅落出去,元烈便打算以这段时间同周兴的交往作为诬陷国师的证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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