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家丁将宋衡带入会客厅道:“道长且在此处等候片刻。”又是等候!宋衡心内不悦,嘴上却道:“尚可,尚可。”宋衡摸透了这将军府的待客之道,简而一字曰:等。然这次府内的等候比方才的轻松些,全然是因为府外他被人晾着,而厅内有一杯上好绿茶候着。一碗茶喝得见底,宋衡觉得无聊,又不敢私自走动以免犯了大忌,只得用手拨着碗底的绿叶,一片、两片地数着。将茶碗翻来覆去地数了几遍之后,将军府的元贾大将军,这才姗姗来迟。宋衡起身甩了甩拂尘道:“贫道见过元大将军。”元贾皮肤黝黑,身材健硕,在看他如何打扮:熟绢青巾抹额,锦袍玉带垂腰。果不虚大将军之威名。“闻道士有一宝敬献?”宋衡甩了拂尘,作揖道:“确有一宝,然需有缘人,才得以相见。”“何谓有缘人?”“元府内大将军之子元烈。”元贾皱了皱眉头,随后便对外喊道:“来人!”立刻有小厮从外走入,“大老爷如何吩咐?”“烈儿哥可在府上?”“刚刚到府。”“叫他来厅内见客。”小厮领了命便去请元烈,那元烈早就想会会这个献宝的道士,换下了堇色的外袍,便去了会客厅。那元烈今年不过止十一有余,但他偏偏不喜他人换他作小孩儿,细至穿衣打扮,粗至言谈举止都一副老派作风。“爹。”元烈行礼毕后看了一眼宋衡,“爹唤我见客,何为?”“道士有一宝曰,除却有缘人不得见。”元烈当下立刻明白了自己被叫来见客的缘由,于是立于一旁并不在言语。宋衡见状,便略施小计用隔空取宝的法术取了一面铜镜,那铜镜只巴掌大小,背面纹着八卦阵图,“此乃照妖镜。”元烈走上前去将照妖镜拿在手心里看了看,“也不过只是普通的铜镜,最多只是在外观上多了些小心思罢了。”“公子所言有差。”宋衡的宝物被说得一文不值却并无生气,“公子若是不信,我有法子可一试。”元烈照了照镜子,镜中是自己模样,“如何试?”“请元将军允贫道我就事论事。”元贾蹙眉道:“道长可有何发现?”“方才贫道在走廊上撞见元府小老爷,我只见他一身黑气,恐是被妖邪所缠。”元贾听见妖邪所缠吓了一跳,他手抓着桌角,紧紧地问道:“是何妖邪?”宋衡正要回答,那元烈先了一步,质问道:“大胆老道再此妖言惑众,是何居心!”宋衡笑了笑,“公子若是不信,使照妖镜,一照,便知真假。”言毕,宋衡起身要走,元烈向前阻拦,宋衡作揖道:“方才元将军已允我就事论事,我不过献宝的道人,将军府难不成想强人所难?”“若当真有妖邪,我们还当请道长为我们除魔卫道,即是如此,道长即为将军府座上贵客。来人!替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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