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麦芽替楚熙细细诊断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甚至她还替她检查了病处。
楚熙见唐麦芽一直静默地坐在一旁不说话,只当是自己真的要不好了,她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起来。
这些日子,她觉着自己的小腹涨疼得厉害,病处也涨疼难耐,面色黄了不少。
从自家夫君对唐大夫的态度来看,她应该是夫君所能请来的最好的女大夫,倘若她都没法治自己,那自己恐怕真是药石无灵,命不久矣了。
如果是这样,那么夫君该如何?楚熙心里暗暗地打了主意,在自己死去之前,要替夫君寻一门亲事。可想到要把自己深爱的男子,送到别的女子身边,楚熙心里却是无法承受的,这样一想她就忍不住落了泪。
唐麦芽这边一直在思考着救治楚熙的办法,哪知道她自个儿倒是杞人忧天地哭了起来,见她那般模样真真叫她又心疼又好笑。
这样的女子,难怪能让陶启死心踏地的,只怕自己若是男子也要被她迷得死死的。
想到楚熙这样的女子,应该是极其在意自己的容貌身材的,若是用那种治法,只怕日后她会自卑,不愿意与陶启亲近,那样最后她也只会郁郁而终。
摒弃了那种念头,唐麦芽选择了另一种效果更慢的疗法。不过在这之前她必须先安抚好楚熙的情绪再说,这种病,病人的情绪很重要。
“陶夫人与陶大人是如何认识的?可否说与麦芽听听?”唐麦芽看着楚熙笑道。
她选择轻松的聊天方式,这样比直接的安慰来得更加直接一些。
楚熙没想到她不跟自己讨论病情,反而问起来自己与夫君之间的事情,她抹了抹泪,疑惑地看着唐麦芽。
见她如此,唐麦芽笑了笑:“我见陶大人对您如此紧张,而您这病也有些年头了,他却依旧不离不弃,这样的感情着实让我羡慕。”
说着她伸手指了指印在纸窗上那个来来回回,走个不停的人影,这般模样只怕是急坏了吧!
听她这么说,再看看窗上的人影,楚熙苍白的脸上难得多了一抹红晕。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我与他相识与幼时,其实我是陶家捡回来的孤女,当时身上唯一的玉佩上写着楚熙二字。陶家人本意是要为我找寻亲生父母的,可哪知道他见到我之后,便不肯放手了,愣是求了家主三天三夜把我留了下来。”
说到这里,楚熙口里有些干,轻轻地咳了咳,唐麦芽立马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接过水喝了几口,略微休息一下,又继续道:“那时候家主只让公公收了我当义女,我便以夫君妹妹的身份,生活在了陶家,高门大户,我一个孤女生活难免艰难,那时候他总护着我。我及笄那年,正是他上帝都赶考的日子。公公怕我影响了他的仕途,便替我寻了一门亲事。”
说到这里,楚熙目光暗了暗,看了眼窗上不动的人影,她知道陶启也在听。她又开始将他们之间后来的事说给唐麦芽听。
那时候,陶启已经出发要去赶考了,不知哪里得来了消息,竟然紧赶慢赶地赶了回来。他这半途回来,着实把公公跟家主气得不轻,直直要罚他,谁知一向怕家主的陶启竟然破天荒地反抗了。
他以自己的前途相要挟,如果陶家把楚熙的那门亲事退了,并且同意他娶她,他便保证自己考个状元郎回来,如若不然,楚熙出嫁之日,便是他的殉情之时。
陶家的儿郎,都是个顶个的好,也是言出必行的主。而陶家世代必须有人入朝为官,这一代他们选了陶启,已经培养了这么些年,不可能放弃,况且楚熙是在陶家长大的,对她也算知根知底。
最后,妥协的当然是家主他们,不过他们约好必须在陶启高中之后,才能迎娶楚熙。
陶启倒也争气,紧赶慢赶,赶上了考试,当真拿了状元回来,只是他那俊美的样貌,出众的才华,自然是被帝都里的大官儿看上了,要将自家闺女下嫁与他。
哪知道,陶启是个硬气的,直说家有娇妻,此生不愿纳妾再他娶,这事得罪了不少人。好在有陶家做后盾,虽然哪些人伤不到他,这么些年还是暗地里使坏,硬是将陶启排挤到了凤川。
唐麦芽倒是没想到这陶启竟然这般痴情,只是被排挤?这事儿若非他心甘情愿,只怕以陶家的实力,还没有人可以排挤得了他吧?
“陶夫人确实幸福,有夫君如此夫复何求?”
可她这话,并没有让楚熙高兴起来,她反而面露愧疚:“可就是因为他这样,我更加愧疚,我嫁他三年整,却从未替他生个一儿半女,还总给他平添烦恼。”
“夫人可知,心病还需心药医?”唐麦芽只笑了笑,并不接楚熙的话头。
楚熙不明所以地看着唐麦芽?自己这怎么可能是心病?
唐麦芽笑了笑:“夫人这病初始之时,只是小日子不规律,小日子期间腹胀痛,腹凉伴有血块,可慢慢地那处也有了硬块,只应药错了方向,其二便是您忧思太重。”
她这话,不仅让楚熙大吃一惊,就连门外的陶启也不由一愣,这么多年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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