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一个箭步上前,护住了我们,手中多出了几枚木标,想必就是传说中搬山道人独门的釘魂镖:“老鬼!你想干什么?我们不是有言在先嘛!”“木棍”睨了一眼六叔:“你看看你的好侄子现在连你都不认识了,形同陌路,还不如......”说罢丝毫不理会六叔,朝那一旁作壁上观的老胡使了个眼色。
老胡朝着六叔有礼貌的鞠了个躬:“请六爷不要为难我,这种机会千载难逢,否则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你我同受这失魂之苦,永无出头之日!”六叔哪里肯依,依旧像是护犊子那般将我们紧紧护住:“我身上的那副《金山胜迹图》我现在就给你,并且随你们北上昆仑怎么样?”说罢,将自己手中的釘魂镖扬了扬。
胖子何曾如此憋气,舞动着手中的“卡巴刀”跳将出来:“你们究竟演够了没有?”此刻突生变故,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胖子的举动吸引了,就在这电石火光的瞬间,那“木棍”揉身而上想要制服六叔,六叔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顺势躲过了“木棍”的正面进攻,“木棍”是阴阳师的继承人,此刻用的是分身术。
刚刚闪过“木棍”的第一波攻击,那“木棍”形同鬼魅如影随形,又好比那附骨之蛆,不知什么时候再次绕到了六叔的身后,手中也多了一柄妖艳的红色扇子,在扇骨的顶端冒出一截森森寒光,朝着六叔左胛骨的天宗穴扎去,这里也是人体颈部大动脉的所在地,看样子这日本人是想置六叔于死地。
虽然对于这个所谓的六叔根本没有什么好感,但是从他刚才的举动看来,似乎是想保护我们,我们还懵懵懂懂的不明就里,当让不想让这六叔白白枉死,有这种想法的当然不止我一人,胖子暴喝一声:“死日本鬼子!”然后举起手中的“卡巴刀”从毫无防备的“木棍”的后背砍了过去。
“木棍”心下大骇,翻转身子就要格挡胖子的汹汹来势,六叔也得以脱身,反转身形就将手中的一把釘魂镖悉数朝“木棍”身上招呼过去,漫天寒光形同火流星般将“木棍”周身罩住,“木棍”纵然深得祖上真传,此刻也是分身乏术了!
“木棍”腹背受敌,此刻身上已经中了几枚釘魂镖了,身形晃了几晃,几个先前随之舞动的人影也嘎然而住了,“木棍”面色戚然,嘴角挂起了血丝,陡然就直愣愣的噗通一声倒在了木质走廊上,面色如纸,气若游丝。
六叔疾步上前,扶起了“木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瓷瓶倒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就要喂“木棍”咽下,我心下更是疑惑:先前是殊死拼搏,现在又是冒死相救,这些人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
“木棍”勉强的吞下药丸,突然猛咳一声,药丸连同一大口的鲜血喷薄而出,只见他惨然的摇头笑笑:“算了!我是回天乏术了,不用费心劳神了!”然后朝我招招手,我凑上前,只见到他的天宗穴上已经**了一柄木质的釘魂镖,血流如注,显然即将魂归他们信奉的泰山府君了!
“还记得之前我跟你讲过的关于青蛙的故事吗?”“木棍”费力的说道,我点点头,真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给我说的也许是解开这一切的关键所在,上次给我说的那个故事,像是禅宗的公案,我参了好久才参破。
说是江户时代有农人前去大阪的路上捡到了一只会作人言的青蛙,青蛙告诉那农人,自己是被诅咒的某个藩主的女儿,如果将自己送回到自己的藩地,让阴阳师解咒之后,会以身相许,可农人不为所动,理由是:比起继承藩主的封地来说自己更需要一只能够作人言的青蛙!
人生在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或一箪食一瓢水,或是名或是利,各取所需,各得其所,在主流的社会价值观里,名利当然是主流,多少人为了名利二字放不下,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从当今每年报考公务员的数量就可见一斑,究其所以还不是为了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有几个又真的是为人民服务咧!
但是“木棍”的这个故事其实暗示我们还有一部分人不在这主流价值观之内的,当然他就是这一部分人,公主以为世人全部都是唯利是图的,所以以己度人,用以身相许继承领地作为诱惑,但是农人的诉求却不是名利,这样也暗示“木棍”自己也是另有所求的,如果我猜测的没错,应该就是历代玄门追求的得道成仙的法门,难怪他行事不按常理出牌,死心塌地的跟着“木棍”,唯他马首是瞻,就是想一窥天机!
“木棍”欣慰的点点头,想必很是满意我的解读,这次给我讲的这个故事是关于爱斯基摩人猎杀北极熊的故事:北极熊外表温和而笨重,其实是很凶猛的。想通过武力猎杀它是一件很危险的事。爱斯基摩人想到了一个办法。首先,他们准备好一桶血水混合物,并在其中放一把锋利的钢刀。然后,在雪地里冷冻成冰块,再把这些冰块放在北极熊经常出没的地方。北极熊的鼻子很灵的,它能在很远的地方就嗅到血腥味。
当北极熊用它那肥厚的舌头舔食血块的时候,完全意识不到危机的存在。它不断的舔食,享受着“美味”,舌头也因为冰冻的缘故而慢慢的麻木了,即使锋利的钢刀划破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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