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加,官拜吏部考功司员外郎,成为朝廷的重点培养对象,真可谓一步登天。
唯有这王知古自懦弱不堪,手笨口拙给“王家”丢了不少的脸。连王德亮也羞于提及这个儿子,以至于世人都不清楚着王知节竟然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笨蛋哥哥”。王知古也很纳闷,自己不过比王知节早出生了几个月,做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好在王德亮有的是钱,便为儿子患了一千两银子捐了个海防巡阅使的差事。
没想到,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王知古上任才几个月便撞到巡视连城海防的任务。于是,他一路颠簸地到了连城,连气都没喘匀便被那德江水军节制使胡海清撵到红鸦洲去了。话又回来,自己一个从五品的京官给一个三品的地方大员欺负倒也还算那么一回事。可如今一个目不识丁的从六品守备就把自己耍弄了一番,这口气如何能咽得下?
王知古又气又恨,折腾到半夜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又开始做自己那升官发财的老梦了。
梦里自己已然是旧貌换新颜,头顶戴的是乌金纱翅帽;身上穿的是南紫蟒袍服;腰间缠的是越水白玉带;屁股下坐的是纹龙八抬轿,前有官兵鸣锣开道,后有仆役跟随侍候,左边是吹鼓手吹吹打打,右边是众官员奉承拍马。挤在道路两旁瞧热闹的人更是比肩接踵,挥汗成雨。俨然是一品大员出巡的阵势,好不热闹!王知古八面威风地坐在轿中闭目养神,他是很享受这种众星拱月的感觉的。
王知古忽然觉得这轿子似乎晃得太厉害。他睁开眼正想着喝斥那些笨手笨脚的奴才们,却瞧见刘贵正站在床边使劲地摇着自己。
王知古睡眼惺忪地坐起身来,他茫然地看着一身甲胄的刘贵。又听到屋外乱哄哄的,便没头没脑地道:“刘守备,抓几只虫子用不着如此大张旗鼓,兴师动众的。老百姓会我们扰民的。”
刘贵急道:“今夜‘浪里漂’来犯,已经攻破城门,众将士不能敌。”
那王知古闻听海盗来袭,竟然昏头昏脑地喜道:“果然比我中了……”
刘贵气到:“大人神机妙算,的佩服。但如今情势危急,大人还是快随我逃命吧!”着便将王知古从被窝里头拖了出来,拉着他从后门逃了出来。
二人一路往西边的码头狂奔,刚奔出没多远便望见前方灯火通明,海盗们已经杀了过来。两人就往南绕着跑,没跑出去多远又被堵回来,两人又使劲往北边跑。
刘贵拉着王知古黑里咕咚,慌里慌张的跑上了红鸦岩,吓得岩上栖息的红鸦“呀呀”地叫着,惊飞了一大片。王知古吐着舌头望着身后的悬崖,黑乎乎的看不清深浅,看的王知古心里也没有了底。
他回头对刘贵道:“刘守备,此路……不通……。咱们……还是回去吧。”
刘贵自言自语道:“此次海盗来犯早有准备且人多势众,红鸦堡丢定了。唉,读书人……真是有能耐,不服不行。”
王知古见刘贵神情恍惚,恐他再生出什么不测,便劝他道:“刘守备,我只是着玩而已……你可别把那打赌的事儿放在心上了,着红鸦堡虽是重要,但已经丢了,何必再搭上条性命?”
刘贵不搭理他,向西眺望了一会儿,道:“唯有西面的码头尚无动静,跑得快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王知古也喘匀了气,道:“那我们就赶快下去吧,还等什么啊?”
刘贵指了指满天乱串的红鸦,道:“海贼或许就在下面,大人怕是下不去了。”
果然,二人听见巨岩之下有人喊着:“休跑了王知古!都给我记住了:中等个头,白脸,眼睛,没胡子……”
王知古觉得在自己,但转念一想此事实在太过荒唐,便对刘贵笑道:“也许是重名呢?”
正着,又听下面的人在喊:“特别注意了,此人左脚趾头缺一个,右脚趾头多一个……”
王知古听见别人揭自己的短处,恼羞成怒道:“士可杀不可辱,我跟他们拼了!”
刘贵忙上前拦住他,劝道:“他们正是冲着你来的,大人此去正是中了他们的下怀,我看此事很是蹊跷,还需从长计议,如今保命要紧。”
王知古也想起了这头等大事,又着急起来:“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如何是好?”
刘贵道:“没办法了,只能堵上一把。咱们从这里跳下去,或许还有条生路。”着,便把王知古往悬崖边上推。
王知古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赶忙:“刘守备,这万万使不得!”
刘贵笑道:“怎么?王大人害怕了?”
王知古辩道:“倒不是害怕,只是古人有云……”
不容他多,刘贵飞起一脚,把他踹下了悬崖,自己随后跟着跳了下去。好在悬崖只有十几米深,下面又是一片沙地。两人总算没有跌死。
王知古被摔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翻了个儿,趴在那儿起不来了。这刘贵的功夫好生了得,从十几米的高处跳下,好似花猫一般轻盈,敏捷,两脚稳稳地扎在了沙地里,不见有丝毫的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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